章八十五.去功德[第2页/共2页]

转眼，又是一点灰芒从虚空射出，钻入李仙缘眉心，化为线痕如一只阖目眼睛，又缓缓淡去。

李仙缘答：“五百余里，沿官道一起向南便是。”

高耸间，便见雕像产生了窜改。

李仙缘拜别的第五天，《西纪行》倾囊一空。

微雨洗夏夜，雨水淅淅沥沥，刚停了几个时候，又下了起来。

来其间还是头一次碰上和尚，李仙缘猎奇问道：“二位千里迢迢赶赴武侯县，所为何事？”

老衲人再次见礼：“是为传道。施主，我观您心胸佛性，若虔心转眼佛法，必登西方极乐。您可愿……”

雕像是个气质出尘少年，脑后一轮佛光，脚下精美莲花座。

“这……”老妇人犯了难，问儿子：“你晓得李大人尊号吗”

民居院落，一中年一老妇跪于蒲团，身前案上放着两尊不异雕塑。

一滴雨水落于院中水缸，荡起一丝波纹。又有几滴雨水从天而降。

施过一礼，中年人转头问老妇：“娘，他是菩萨，我们总不能李大人李大人的叫他吧。”

虚空中声音悠悠。

“施主，叨教此地离武侯城另有多远。”

……

睡梦中，李仙缘眉头微蹙，只觉眉间一阵滚烫，悠悠转醒。

“此子佛性贫僧都要甘拜下风……罢了。如果有缘，他迟早会入佛门的。”眺望马车驶进雨幕，老衲人叹道。

李仙缘一拉缰绳，马车停与凉亭边。侧头看老衲人。

子时，夜深人静。乌云散开一块，繁星闪现，如天之眼。

“哥哥，修佛有何不好？”老衲人未说话，身边小和尚歪头问道。他八九岁年纪，唇红齿白脑袋光光，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一身旧僧袍也挡不住那股灵气。

县丞稍感心安，随即苦笑。这小子，留下这么一摊子事来。他却似没事人普通远行了。

留下一句话，李仙缘一拉缰绳，马车驶进村庄。

一样找他的另有华书阁刘掌柜。

老妇道：“你去，把李大人的泥像给胡公子送去一份。胡公子是童生，想来能想到更好的。”

伴计回声，跑到后堂去筹办。

李仙缘奇特问他：“你安晓得？”

“不肯。”李仙缘答复的干脆。

“找你这小孩儿当真不易。”

天空淅沥下着细雨，村头凉亭外，他碰上一大一小两个和尚在凉亭内避雨，一身僧袍尽是补子，头顶戒疤。

夜色下村落沉寂。偶尔犬吠回荡村落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