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第216章 惊为天人凤菀睦[第2页/共2页]

时圆明奇道：“如何？”

“出去之前，穿得衣衫褴褛，但看模样便晓得是个好苗子。”

魏不二见他要从院中走出去，不由地松了口气，又忍不住些许绝望。

时圆明便指着那墙角倒放屏风上的女人问道：“这位姐姐，大抵是本院的书香罢。”

南秋赐人走了，耳识却留在原处，听二人这般一说，由不得脸红，心道：“任你们摆布作弄便是有出息，便是大气么？我南天赐干不得这等轻贱事。”

“一年以后，方被老鸨架到了台面之上，便奉为色冠潭州，艺绝湘江，千百里外都传出了名声，甚么江城、庐阳、宽城、锦官城，离很多远都有客人慕名而来，挤得院子里捱三顶四，都没个落脚处。”

一回身，腰身款款，芊步窕窕，带头往内里走。

气呼呼走出了大院，正要拜别，可不免有些不甘心。

时圆明笑着回道：“姐姐唤了这等好名字，又是这等好人才，只怕买卖好的不得了呢。”

钱串串笑道：“你现下若能见着她，这屏风就不会落了浑身灰啦。”

钱串串也跟着打趣道：“以南小哥的边幅，做‘民幺’那是大大的委曲了，少说也是个书香红牌。”

时圆明点头道：“光吃长相有甚么出息，我们祸悲楼的书香，非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好呢，不晓得南兄有几样拿得脱手。”

时圆明便问：“传闻南地有种盆栽榕树，唤名摇钱树的，又有叫钱串串的，想来是姐姐名字的由来罢。”

时圆明道：“那便是我的操苦衷了。说来南兄边幅堂堂，不晓得有没有兴趣来祸悲楼做几日‘福喜’呢？”

便拱手道：“琴棋书画，鄙人是一窍不通，你那书香我也不大乐意去做。南某本日另有要事，恕不作陪了。”

南秋赐早已经气炸了，心中暗道：“这时女人明摆着和花姐儿穿了一条裤子，特地来消遣我了。男人汉大丈夫，可杀不成辱。便是我内心再中意你，也不能任由你作弄。”

“待我今后开个祸悲楼，专做小倌儿的买卖，也掳来十八个风韵绰约的相公，门口也挂十八个灯笼，也画上他们的样貌，写上他们的艳名儿，却不接待高朋。”

钱串串见此，便向时圆明问道：“娘子怎不去劝劝他？”

“姐妹们皆是划一，谁先来，谁先得好了。”

钱串串叹了口气：“天降个好命呢。三年前冬上，不知从那里蹦出个修士，也不知为了何事，来福喜院走了一遭。听那凤菀睦弹了一曲古筝，立时瞧上眼了，非方法归去收作门徒。”

钱串串道：“那也不能尽由表情，一来老鸨盯着呢，二来我们也得谋个活计。倒是高朋们固然难服侍，但在银子上多数是利落的。”

时圆明跟着她，边走边道：“只是这青楼里恼人的端方不大好，凭甚么男人能够挑遴选选，女子便不能有个主张？”

但见她提及过往不堪，眉宇之间还是笑意几次，若谈云烟，却又不由得有些佩服。

“娘子方才说，女子不能有个主张，倒也不然。哪位客人若看着不扎眼，‘福喜’们在这里便可将他打发还去啦。”

钱串串瞪他一眼，嘲笑道：“要不是家里饿死了人，哪个父母能舍得？”

南秋赐倒是肝火中烧：“这是甚么脏处所，哪一个狠心的爹娘，干出这等糟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