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年少无知的软柿子[第1页/共3页]
就说眼下,萧氏眼看侄女被婆母打趣得羞怯不已,只能借酒讳饰,赶紧笑着得救:“祖母就是打趣,四娘可别当真,七娘年小,还多得你帮衬周道,你饮醉了,本日可得闹出笑话来,好了好了,你一番情意,婶母明白,这便领着小娘子们去雅静处玩乐,免得与我们一起拘束。”
既是家宴,又为妇人集会,与宴者也都见机只带女儿赴请,是以韦太夫人也没拘那旧俗,为了让氛围更添热烈,特地效仿胡人风俗,采取可供多人围坐大桌,却也有所保存,没干脆设置长条凳挤坐,仍旧是一人一具锦榻。
唯有秦氏对嫂嫂为沈氏暗嗤一句:“装模作样罢了,世母这回可真正坐实贤名,不知又有多少人信赖她办事公道。”
柳蓁却大觉羞赧,虽说大周民风野蛮,闺阁女儿被打趣婚嫁之事并无多少扭捏,可这到底是当着诸多来宾长辈面前,柳蓁只觉双颊发烫,硬撑着脸红应对一句:“大母说得是,儿多得婶母教诲指导,的确不该蒙混过关,儿这就自罚一杯,再敬婶母。”
柳家内幕诸多蹊跷冲突处,一些不值在乎,辟如萧氏为何甘心膝下无子,容庶子为长,辟如萧氏与姜姬究竟有何情分,乃至视“本身”一如己出;但一些却必须判定清楚,辟如姑母究竟是被谁逼死,韦太夫人抑或柳姑丈;辟如乔氏究竟在打何主张,是否倒霉阿蓁;辟如更加首要——柳家是否为裴郑灭族虎伥!
这时低声叮嘱七娘几句,又表示九娘与柳茵如,捎带上独一五岁稚龄就能上席面的十一娘,几个女孩举盏上前,柳蓁便笑着说道:“儿与几位姐妹,恭祝婶母生辰,只mm们还小,只能以桃浆代酒,婶母莫怪。”
最为热烈当然是韦太夫人与萧氏在坐那张席面,乔氏却也自发没有凑上前,另坐次席接待来宾。
午初时分,在久不操心中馈的韦太夫人叮嘱下,好菜美酒已经筹办安妥,仆婢这才有条不紊撤下生果糕点小案,抬上两大一小三张矮脚方桌,重新安插锦榻。
又听秦氏笑道:“就说世母偏疼,公然到处帮着自家儿媳,这哪是夸我,清楚是赞娣妇高雅,我成了地痞。世母,这如果换作郎君聚饮,不该邀舞可算失礼,多少回大打脱手都有,我尊世母嘱令宽大一回不计算,娣妇可得自罚三杯。”
十一娘:嗯?不知这位夙来灵巧颇得乔氏欢心者有何目标,为嫡母分忧助势,抑或别有用心,只事情当真奇妙,这对母女竟都遴选本身操纵,看来幼年无知的确大有上风,虽是被人操纵,难保不会察探出些微隐情。
先是萧氏敬了各位来宾亲朋赏光赴宴,大家也都举盏敬贺萧氏生辰,略微温馨下来,尝了几味菜肴后,便有萧氏老友李氏率先针对寿星,竟效仿男人郎君,吟唱起“贺寿诗”来,硬逼着萧氏也只好抛开矝持对吟“谢贺词”,刹时就将氛围扑灭。
柳茵如悄悄一笑——朝早听闻这五岁庶妹竟能背诵《子房诗集》,她当真吃惊,眼看十一娘被祖母存眷也不无妒意,暗下猜想莫非家中也出了个如同萧小九郎般资质聪慧,祖母与婶母这意义,莫非竟是要允十一娘记名族谱?!因而心中更是火烧火燎,说不出是镇静还是妒恨,可她很快沉着下来,认识到即便祖母真有这层意义,对本身也不无好处,再说,就算十一娘有强记之能,可到底是个孩童,枉具几分聪明,又哪能明白很多世情,自学经史,她虽没有参透笔墨当中那些深远理义,却也明白一些事理。
柳蓁只好假装甚么也没听懂,接过仆婢递上一盏酒来饮尽,又再敬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