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姚姬母女的应对[第1页/共3页]

前面半句，萧氏完整针对的是庶女所说。

特别王谢后辈，纳妾不算消息，反而“从一而终”倒成了逸闻一桩，经常被人打趣为“惧内”——肃宗帝时，便有一宰相“候选”因为没有姬妾，乃至引发肃宗猎奇，竟诘问是否家有悍妻，君帝模糊流露堂堂男人竟然惧内，必然无能管理国政的成见。

柳十一娘“巍然不动”，柳九娘却动了不忍，先于姐姐七娘起家相扶，及时禁止了“不幸兮兮”的艳绝小妹：“阿妹勿怕，纵使你一时玩皮，也并非用心，阿娘宽慈，不会见怪于你。”

因而姚姬再度出声提示女儿作答，不过那不幸兮兮的哀哭总算保持不住了，就连跪姿也不知不觉有了窜改，改成跽坐。

今后入记族谱是一方面，她要达成“立名”之目标以图后策，受家属允准出外寒暄的机遇是必不成少的前提。

“娘子质询，妾不敢有瞒……确是妾照顾不周，一时贪好江景……导致十一娘出错落水，多得王七郎相救……后妾身也扣问过十四娘，十四娘因也遭到惊吓，只是抽泣而不肯详说，直到十余今后，见十一娘安好无碍，十四娘方才肯说，是她与十一娘玩闹时，不慎推了十一娘落水。”

“你倒明白不及序齿。”萧氏微一扬眉：“既然如此，口中十四娘又是唤谁？”

柳十一娘宿世生父，不成免俗的就有两位侍妾，虽位份乃至不称姬人，但也在母亲郑氏的默允下产下庶出后代，至于她本身的夫婿贺衍，既然贵为储君，当然更是姬妾成群。

可京兆裴氏家风肃正，决不答应子侄宠妾过分，特别嫡派，妻室们大多也是出自著姓，本身就具手腕，又有家风为凭，震慑一众姬妾天然游刃不足，虽不免公开里偶尔勾心斗角，明面上却没闹出哪个姬妾恃宠而骄的笑话。

看来姚姬固然远在江南，却也对京兆族务有所体味，此妇全不似大要上那般无知。

“艳绝二字过分夸大，柳郎本也觉得不当，的确也是因为当初无睱为小事用心，临时听任，只叮嘱过我，让考虑着改个乳名。”萧氏微微一顿，留出稍许时候，任由姚姬难以按捺地泄漏出不甘来，乃至没有错过嫡长女七娘几次打量姚姬后如有所思的神采，仿佛才有些微对劲，不疾不徐说道：“之于面貌才调，德品尤更首要，是以我制定瑾之一字，望你服膺怀谨握瑜之典。”

一听这话，柳十一娘忍不住看向姚姬，见她公然中断了哭诉，噎怔当场。

柳十一娘本来觉得姚姬会狡言推讳，咬死是她玩皮出错，哪曾料姚姬竟然将任务推至艳绝mm头上？艳毫不过幼\童，就算承认推了庶姐落水，也丰年幼无知这么一个完美来由，当然不会遭到严惩，顶多被斥责几句。更绝妙的是，姚姬这会儿竟不忘顺着本房东母萧氏的话，自发给艳绝序齿，不是十二娘，而是十四娘……清楚姚姬心知肚明，京兆柳氏另有十2、十三两位女儿在前。

途中之时，她也颇“见地”过姚姬的些微手腕，晓得此妇有别于浅显姬妾，自恃有背景为仗而傲岸对劲，却也笃定姚姬实乃自作聪明却笨拙不堪的结论，并没将之放在心上，计算的反而是“祖母”韦太夫人以及“嫡母”萧氏究竟品性如何，但是此时现在，柳十一娘目睹姚姬轰然跪地，紧跟着又是一番痛哭流涕“悔愧难当”的呈情，竟然大出所料。

“娘子宽恕，并非妾自作主张，实是因为……郎主忙于公事，妾不谦让郎主用心，可十四娘不及序齿，总得有个称呼。”

而相对于懵懂无知的庶妹，柳十一娘当然更能了解姚姬此时的仇恨不甘，此妇本就争强好胜，柳瑾不入族谱，将来婚嫁上天然不如在籍女，姚姬那心性，只怕连萧氏亲出的两个嫡女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柳瑾被同为庶出的十一娘“压抑”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