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三章 相煎何急1[第1页/共3页]
“啐!你才是猴子!”流熏羞恼,听他的话又不端庄。
“三哥也如何觉得的,”景璨有些难为情的说,俄然说,“三哥迩来心境不佳,前些日子有人传言说六哥的死是他暗中做鬼,要得渔翁之利。恰好三哥在朝里获咎的人狠了些,常日冰脸忘我的,父皇听了谎言四起,就忍不住多询问了他几句,三哥不知如何伤了心,当街去买醉,碰到了一知己红颜……怕是一出错要误了此生……”
“噗嗤”流熏笑得前仰后合的揉肚子,被他嗔恼的刮了鼻头责怪,“有甚么好笑的?”
他眼中掠过一抹错愕,搂紧她问:“你如何了?但是我萧瑟了你,那本不是我所想,或是再忙过一阵,就妥了,孩子,会有的。母妃那边,我自会去解释。”
流熏从丹姝手中接过那碟子新焙的桂花糕,轻提裙襟缓缓而入。
穆王府,书房灯下,景璨秉烛查阅檀卷奏折,聚精会神,都未曾发觉老婆的到来。
月前,端贵妃固执她的手悄声问,“若说你同十二结婚也有些光阴,如何还不见动静?不然去白云观求子,或是吃一剂药调度身子。”
长夜漫漫,他搂紧她,依依不舍,还是悄悄松开她说,“去吧,天气将明,另有很多奏折未完。”
流熏顿时面红耳赤,急得抽手,羞恼道,“细心有人看到。”
“如何了?皇上不准他纳了这女子?”流熏摸索问。
流熏抱紧他,那胸膛非常宽广,给人安抚,她为面前这点豪侈打动的几近落下泪来。
“他那包公脸,常日只要经验我的份,便是有这类风骚佳话,打死也不会对我这兄弟讲。他在我面前,还是要端足兄长严肃的。不过,再父皇面前……”景璨点头感喟。
蜜合色的裙襟上绣着淡粉色的一树海棠花,飘飘落落点撒裙摆,悄悄一动,如花在轻飘,那是她亲手绣了一个月才绣成,可惜他竟得空赏识,浅金色的快意云纹缘边,烛影下泛了点点金光。
他悄悄吻着她的唇,贪婪而不舍,深深嗅着美人香,密切不已:“熏儿,是我孤负了你?”
入夜,薄衫不堪秋寒。
流熏一笑,同心公然奸刁,许是早知房里唱得甚么戏,用心安排了同德一唱一和的。
景璨也是一笑,叮咛说:“拿去吧。”
她悄悄将那点心放在一旁桌案上,他不动声色,手中持续笔走龙蛇,鼻子却深深嗅嗅,叹一声:“好香~”
流熏轻叹一声,“如果三哥还在,或许能替你分担一二,现在,但是苦了你,一肩挑起这很多事儿来。”
流熏疾步追出房门,向外一看,天井空寂,悄无声气,更无人影,只一轮月挂在中天。
景璨笑了点头,歪头揉揉发酸的脖颈说,“生在帝王家,大家争羡,此中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大要风景,苦在此中。”她看一眼流熏,俄然一把搂住她去亲吻她的唇,紧紧抱住她说,“好久没吃美人口中胭脂了,让我尝尝,”又拿出昔日装疯卖傻时的憨态,流熏哭笑不得,同他闹过一阵,景璨一把揽起她的小蛮腰说,“细心,莫污了奏折,那但是大事。”
流熏来到书房廊下,北风习习拂面,夹了晓霜凉意彻骨,流熏望望天,一轮清月不着涓滴絮云,忆得新婚后同十二总爱联袂在穆王府的临风台望月,月朔望那新月弯弯,残破是美,那是景璨的最爱;十五仰一轮皓月共沐清辉,是她在最喜。二人把酒临风,不时争论是上弦月更成心境,还是满月如盘玉壶冰清更富诗意。小伉俪二人引经据典,吟诵前人诗词为证,三两碟生果蜜饯,一炉清酒,煮绪抒怀,好不舒畅。现在,景璨倒是越来越忙,白日随了皇上去上朝,傍晚去军机劳累,夙兴夜寐,靡有朝矣。恰好孤负了良辰美景,家中娇妻,便是同房的光阴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