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第3页/共3页]

锋利的金刃之风破空劈面，都史却死死地撑着一双眼皮，连眨都不肯眨一下。

再往凝目看去，只见万军合围之处，似也有一座像她现在所处之处的一座小山，山上人头攒动，一面庞大的白毛大纛顶风烈烈飞舞，展动间的破空之声，仿佛能穿透那万军的鼓噪呼喊之声，在全部草原上空反响。

圆月【星星眼，一脸沉醉看帅哥，啥都没闻声】

“好，”程灵素向他一伸手，“借把刀给我。”

此时正值傍晚，远方六合相接之处还残留着一道极细的霞光，红似血，艳如火。程灵素在山丘顶上极目远眺，但见无数扑灭的火堆火把，星星点点，阵容浩大，如同天上的繁星，竟照亮了全部草原。

十年来，她一向处世低调，数次暗中脱手，救人也好，防卫也罢，俱是避开了铁木真的耳目。算来算去，也就都史来访的那一次……

当拖雷把这动静奉告她的时候，程灵素俄然想起了悠然醉倒花香中的欧阳克，不由莞尔。

见到桑昆的马队垂垂乱了起来，程灵素长长地吁了口气，不再细看，掉转马头，往另一边下山，独自向回营的方向而去。

木箱子里，不是甚么希奇的猎物，倒是个大活人。还是个程灵素熟谙的人。

欧阳克：喂喂喂！本公子如此玉树临风，风骚俶傥……竟然连个镜头都不给我！

都史仿若未觉，还是缩在木箱里，手上绳索已断，他却仍一动不动地盯着程灵素，只是目光变得有些恍忽，又有些茫然。

“是啊，”拖雷点头，“爹爹当时要把你嫁给都史是因为王罕势大，我们不得不忍耐，他说，要你能懂这事理就好了。”

“都史？”

拖雷则哈哈大笑。

头一次，程灵素学着真正大漠后代的模样，伸了手臂，和拖雷抱了一抱。

拖雷解下腰上的佩刀，递给她。

程灵素内心一凛：“这是爹爹特地要你转告我的？”

程灵素见他像猎到了甚么希奇的猎物来献宝普通，不由发笑：“我要缺了甚么，直接去找你和爹爹要就是了，还用得着甚么礼……”而就在拖雷将木箱翻开时，她最后阿谁“礼品”的“物”字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