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惊世之论[第2页/共2页]
“不知何为承平之道?”戏鸢紧盯黄粱双目,持续诘问道。
黄粱见戏鸢神情严厉,沉默不语,持续说道:“方今汉室腐朽,积重难返,天下不堪忍耐者,岂独黄巾?内宦外戚勾心斗角,三公九卿中饱私囊,便是士子党人又有几个至心为民?更别提所谓天子。这汉室或兴或亡,民皆痛苦无异,唯分轻重罢了。若要天下承平,需废君而立道,轻官而重民,以民荐贤,贤者为官,贤集则道成。然人之一时为贤,一定平生为贤,民不时可察之,到处可督之,使贤者不能怠。众贤不怠,则道显承平。”黄粱心中荡漾,奇思层出,妙语不竭。实在这说得出色,讲白了就是拔除天下之君的观点,以民主推举的体例保举贤士当官,由贤达之士构成所谓的“道”,由道来管理国度。这个道实际上就是近似于政党的意义。而“贤达之士”的称呼也不是毕生制,不时候刻受公众监督。
“志才谬赞。不瞒先生,我自幼熟读医书,也曾学得过几年岐黄之术,是以晓得意公之名。何况当年意公因获咎权势,被污享福,其女缇萦冒死上书文帝,代罪救父,成为一时嘉话,天下何人不知?只是没想到这么刚巧,仲简竟然真是意公先人。”黄粱并不坦白,细细解释道。
戏鸢心中一震:莫非此人当初激辩之语不是大言!——“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何故只因富饱一人而穷千万民饥千万民!”这句话他但是记得清清楚楚。若非为黄粱昔日谈吐所动,前番他也不会出言指导相救。
“以我观之,兵道武道,皆一时之道。若要活天下之民,还需行承平之道。”黄粱双眼凝神,泰然答道。
“昔日你我激辩,志才曾言‘县乃民之县’,不知先生可记得我当日所答为何?”黄粱应道。
“以主公看来,四方黄巾如何?”戏鸢不答反问。
“黄公非常之人,非常之言!不过以武除恶,终非底子之道啊。”戏鸢眼神里微光闪动,言中成心。
“张曼成坐拥荆州敷裕之地,本是兵精粮足,然邻地豫州有难,他却并不互助,可见其目光短浅,非悠长之人;‘天公’张角确有领兵之才,但数战卢植,得空顾及其他,倘若朱儁、皇甫嵩、曹操等人扫灭兖豫,必定北上而成合围之势,只怕届时‘天公’亦危。何况主公日前吞灭卞喜,那卞喜旧党严政如果逃回冀州,在张宝眼进步些谗言,何人再见互助主公?为今之计,我等不成求人,只可求己。”戏鸢侃侃而谈道。
“黄公观仲简如何?”戏鸢问道。
“我知先生有经天纬地之能,不知何故教我?”黄粱目睹戏鸢归心,不由扶起他大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