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不争不斗[第1页/共3页]
没一会儿,氛围中飘来阵阵浓烈的当归香气,陶织沫一转头,便紫灯端着一碗猪心汤出去了。陶织沫笑迎了出来,深嗅了一口,“好香啊。”
陶织沫话未说完,紫灯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诚惶诚恐道:“不!紫灯不肯意分开蜜斯,紫灯情愿为奴为婢,服侍蜜斯一辈子!”她语意断交,就像是真的从未想过要分开她一样。
金黄色的牌面中,仿佛倒映出了他的大胡子……不晓得他刮掉大胡子,是甚么样的面庞呢?并且,他脸上一向戴着面具,也不知他鼻子是高是扁,脸上是不是有疤……陶织沫开端在心中描画出他的模样来。
陶织沫浅笑着坐下,又抬眸看了她身后的胡蝶一眼,见胡蝶点了点头,她这才轻舀起一勺,吹了吹送至唇边。
“蜜斯,我给您炖了当归人参猪心汤,我去厨房里看一下好了没。”紫灯眸色有些躲闪,寻了个借口退下了。
紫灯笑道:“蜜斯快趁热吃吧,这但是炖了两三个时候的呢。”说着便将托盘安排在了圆桌上。
此人在侧门外摸索了好久,也不敢拍门,只是来回悄声走动着,不时地到处了望几番。
是,是做梦,还好是做梦。她心跳如雷,赶紧抓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密汗。
紫灯喜滋滋的,直到看着陶织沫将这碗汤喝完,才欢乐地端着托盘退了出去。只是一出房门,转入背光的走廊后,她面上的笑意马上消逝不见,只余阴寒的神采。
这婆子走近一看,见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人,模样有几分姿色,身材也算丰腴。
“好。”陶织沫点了点头,打了个呵欠。
“蜜斯,但是梦魇了?”胡蝶来到她床边,掀起轻浮的纱幔。
陶织沫思虑了半晌,看向胡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能够做到?”
陶织沫闻言,唇张了几下,而后缓缓道:“那、便送归去吧。”她不仁,休怪她不义了。她宿世当代,自问都没有主动伤害过她,她此生既然这般地不肯放过她,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嗯。”陶织沫重新躺下,见胡蝶放下纱幔后回身拜别,她又悄悄叫喊了一声,“胡蝶?”
紫灯芯一惊,手一顿,赶紧笑道:“当然,紫灯说句不敬的话,蜜斯待我就如亲生姐妹般。”
陶织沫一看,这些胭脂水粉都与她之前便宜的一模一样,心中知了一二,“这些与我的有何分歧?”
“蜜斯请说。”
那人做贼心虚,一下子吓得腿直颤抖,也不敢跑,只是缩头缩脑地站着。
胡蝶暖和道:“蜜斯这个枕头睡了有一段光阴了,明日给您换个薰衣草的。”陶织沫现在睡的这个是决明子的。
朗月当空,右相府的朱红色大门紧闭着,自有一股严肃。银色的月光淡淡撒在右相府门前一片干净的空位上,沉寂如霜。
陶织锦,我已容忍你两世。宿世因着本身心死,不想与你争;当代重来,自问看破很多,不屑与你斗。可你却一次又一次地来害我,若我再不还手,枉重活一世!
“甚么人?”这婆子中气实足,喝了一声。
陶织沫掩嘴笑道:“我的身子可禁不起这般滋补。”
陶织沫抱着膝盖,昂首瞻仰着夜空中洁白的上弦月,霜色的月光撒在院中的一棵老樟树上,为树梢染上了淡淡的色彩。
“欲望……”紫灯喃喃地,陶织沫见她眸中闪过光,又消逝不见。不过是半晌的失神,紫灯笑道,“紫灯只但愿能一向呆在蜜斯身边服侍蜜斯。”
俄然,金牌上的他薄唇微张,轻声呼喊着:沫沫……
“你是甚么人?在相府外鬼鬼祟祟的何为么!”婆子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