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自掘坟墓[第1页/共3页]
画溪苑里,就连王谢贵女到这时候也看出了画作的端睨,都冷眼旁观台上的男人。
“她还摸我下巴呢?”
沈凌酒摸了摸下巴,一拍大腿,鲜明道:“我想起此人是谁了!”
先伸出来的是一只手,那只手肌肤洁白光滑,带着一温一润的玉泽,仿佛是由一整块玉石砥砺而成的普通。这只是一只手,比浅显女子的手白了那么一些,光滑了那么一些,线条形状美好了那么一些,但是却仿佛有一种无形地魔力,吸引住别人的视野。
红泥小火炉上冒着缕缕白烟,紫沙壶中的水翻滚着,咕嘟咕嘟的声音如同一首小曲,连绵不竭。
沈凌酒笑着看他,两人都不再言语,昭王是大燕最后的但愿,如果连他都忠奸不分,刚愎自用,弃才不顾,那便是国之不幸。
文玺一把拉开粘在沈凌酒身上的小毛孩,皱眉舒展道:“他来这里不会是你的重视吧?”
接下来盛满茶水的杯子一杯杯的从台柱上送下来,文玺在沈凌酒软磨硬泡下,厚着脸皮让人去讨要了两杯。
图中炙热的太阳高挂,烘烤着已经成为焦土的大地,房屋草屋都是残垣断壁,井边没有一滴水,三五几只乌鸦停在堆积如山的尸身上,不远处几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架了一口锅,正把一个黄口小儿往锅的方向拽,空中上满是碎掉的人骨……
“大胆刁民!王爷自汉州回京便一向抱恙在身,虽未上朝,却整日困顿书房研习汉州治旱之道,废寝忘食,方至本日才写出战略上奏皇上。你不知启事,便妄自非议王爷,该当何罪?”
台上的女子这才施施然起家,摘下毡帽,眼神幽深莫测,嘴角暴露一抹浅浅的笑容道:“说是茶香也不为过。”
“哈哈哈……”
“昭王一贯喜行不露于色,脾气让人难以揣摩,你就不怕昭王命人将他乱刀砍了?”文玺深深地看着沈凌酒。
就在她发楞的刹时,蓝安行被萧挚押了下去。场下的世人面色一度难堪,昭王的话让世人出乎料想却又无从辩驳,一时之间情感各别。
文玺神采暗沉的看着她道:“你想归想,拍我大腿干甚么?”
青斑白瓷的茶盏中,茶水碧绿清澈,几片颀长的嫩绿茶叶沉浮在杯底,透出一抹极致的清爽天然,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入面尝尝。
世人一愣,随即用力嗅起来,一抹来自天然的香气游走在春杏当中,仿佛漂泊的冰雪味道,令人悠然忘俗,沁民气脾。
“昭王固然阴晴不定,但也分是非吵嘴,这主薄只是禀明究竟罢了,并且,路是他本身选的,就该接受打动的代价,不管成果如何他都是甘心的。”沈凌酒眨了眨眼,调皮一笑,“主薄用胆识去博昭王的气度胸怀,赢了前程无量,输了……”
这时眼尖的人终究发明这些香气来自台柱上那位白衣女子,不由都吃了一惊。
他云淡风轻的说完,柔中带刚的眸子直袭向一袭白衣,拢着幽冷霸气的昭王。
“这……这莫非是茶香?”
见昭王沉默不语,世人一时难以揣摩他的心机。不由猜想起来,此中夺目的人,猜出了画里的玄机,和台上人此行的目标,不由翘首以盼成果。
脑门淋下一层盗汗,几次揣摩着蓝安行那厮会不会把她出售了?
话落世人倒抽一口冷气,一来是惊奇她说的话,二来是惊奇她的仙颜。
“不要在乎这些细节。”沈凌酒喝了一口茶,悠悠道:“昔日我在汉州的时候……精确的说我去县令府上后花圃偷鸡时,看到此人被县令像狗一样的拴在墙角里自生自灭,出于怜悯便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