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月明如镜[第3页/共4页]

薛寅与天狼端的是共同非常，月国人在一旁说，天狼一旁润色，偶尔还价还价，一份仓促简朴的丧权辱国条约就此出炉。天狼写得一手好字，字字工致萧洒，文采也是不俗，语句被润色得非常美好，直把一旁的月国使臣看得心花怒放。国誊写就结束，薛寅待墨水干了，将其交予月国人，笑道：“好好收着，可别掉了。”

这探子被天狼看破捉回，已是失了先手，现在构和虽成，却还是受制于人，被薛寅连消带打挫了锐气，心境大乱，现在最后的依仗被道破，已完整丧失沉着，有力对付了。薛寅抱臂冷眼旁观，此时慢悠悠打个呵欠，“如此甚好，这毒药的事，就不劳使者操心了。天狼，替我送客。这位先生，后会――无期。”

“说我心黑，你不也一样。”天狼凉凉讽刺，而后一顿，“他约莫不是月国天子派来的。”

月国人神采再变，又软磨硬泡了好久，薛寅倒是一概不松口，他被逼无法，也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道：“如许……陛下，我想起来了，我将这东西藏在一处只要我晓得的处所。请带我去取来给你。”

“我觉得你最爱干这活计。”薛寅蹲下身，检察月国人的尸身，先是确认他已毙命，而后在他身上巡梭了一番，“这长季子身上的东西被我们搜刮了个精光，没想到这东西还是被他藏在身上。下次搜人得细心些，扒光了以后得先打一顿。”

天狼瞥一眼地上的尸身：“这应当是他本来的筹算，但不巧被我戳穿了身份，这才另谋后计。”

月国人见薛寅早有筹办，一时心中大喜，道：“请让小人来草拟……”话音未落，就见天狼走到桌边，撩起袖子开端研墨，凉凉道：“我来吧，也让我这等知名之辈做点名留青史的大事。”

在他的身后，薛寅的宫殿熄了灯，沉寂一片。不知过了多久，一片细细的雪花落下，像一根轻软的鹅毛一样飘忽下落了地，月光铺洒在地板上，映出一片乌黑，如霜如雪。

就这么呆立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将怀中玉片收好，挂起笑容，萧洒起步。

成果还未走出殿门，身后便传来一声有气有力的呼啸：“你他妈的再叫陛下我跟你急……老子寿数都要被这破皇位折完了。”

“那是一个密处……平凡人绝难找到，需得由我亲身去……”

“一国运数，岂是我一人能言明？陛下你高看我了。”天狼眉毛一跳，倒是笑了。

薛寅说到“天狼”二字，天狼几不成见地叹了口气，说到“送客”二字，天狼余暇的左手稍抬了抬，而后闪电般擒出，苗条十指成爪，几近在顷刻间扼住了月国人的咽喉，此时薛寅说到“无期”二字，因而天狼的长指稍稍一动，悄悄松松扭断了月国人的脖子。月国人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就咽了气。天狼从脱手到杀人不过半晌间的事，脱手前几无征象，行动快若惊雷闪电，洁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连一丝杀气也无。

“名留青史，然后千古骂名，遗臭万年是么？”薛寅看了那国书一眼，眼神微沉，“烧了吧。”

天狼笑得落拓，一脸记念：“贵国这味毒药确切称得上是毒中圣品，几乎就把我送去见了阎王，实在是不敢忘。”他将那玉片轻巧地拿在指尖，“不过巧得很，贵国比我清楚这毒药性的人只怕也未几，奉告它用法一事，约莫也就不费事你了。”

薛寅面上的笑意收敛了，叹了口气，又坐回椅上，语气毫不客气，“让你的火伴来找我们，主动交出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