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页/共4页]

她长发早散了，搭在江边的污泥里，唯有一张脸惨白不幸，任由雨水冲刷。

含珠扑在男人怀里，坑浅，她一昂首就暴露来了，程钰也顿时坐了起来，怕她跌倒，双手还扶着她腰。大雨瓢泼，含珠坐在男人腿上，雨水冲得她难以展开眼睛，难堪地要挪开，脚下踩到淤泥，滑不溜秋地才站起来又栽了下去。

她落了水，mm必定吓坏了，早点归去mm就能少担忧一会儿，何况身上都湿透了，现在避雨有甚么意义？扒开粘在脸上的头发，含珠紧紧盯着男人衣摆，他走了，她紧跟而上。

听她站了起来，他转头看她，却见她浑身湿透，衣裙紧贴在身，胸前美景一览无余。

一起来，她全数重量就压到了他身上，前胸贴后背。

理美意绪，含珠忍着脚痛一瘸一拐地走。

她眼睛一酸，哽咽着问他：“你不累吗？”

可程钰如何会感受不到？

“我问你疼不疼。”程钰蹙眉问。

程钰脚步一顿，放她下去，指着前面道：“好。”

落水后，含珠心底本就积累了无尽的惊骇与后怕，这会儿挨了骂，加上脚疼得短长，她忍不住哭了起来，“我不是用心的，脚疼……”

含珠乖乖趴了归去，这等景象，没法避讳了，只盼他感受不到吧。

含珠比他还先发明这个行动的难堪，等他跨上去，她悄悄松开他脖子，尽量后仰，让胸前分开他，但是他走路一晃一晃，她偶尔还是会碰到他，含珠羞极了，悄悄咬紧了唇。

雨声哗哗，江水吼怒更吓人，程钰见她脑袋朝山那边歪着，清楚惊骇江面之景，不由放慢脚步，走在她右边，冷声提示道：“路滑，你谨慎些，别摔下去。”

含珠假装晚醒也是为了制止难堪，听他没有解释他如何施救的，含珠反而松了口气，望向火线：“我mm她们呢？我们顿时归去？”

含珠不再踌躇，谙练地趴了上去。

程钰站在原地看她，等她认识到不对转头，他才走畴昔，盯着她眼睛问：“疼吗？”

含珠抿抿唇，嘴角翘了起来。公然是在训她，此人说话老是拐弯抹角，像是那晚，他直接赶她进船就好了，非要先问她是不是想寻死。

程钰目光一凝，游鱼般窜到她身前，搂住那纤细腰肢冲向水面。哗啦一声，他带着她出了水，抹把脸，透过帘幕般的暴雨，发明两人在江中心，间隔岸边大抵有两丈远。

正看着，一个大浪拍了过来，溅起水波飞登陆，含珠情不自禁往里挪，不想一脚踩空，朝内里被荒草袒护的水坑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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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晓得为甚么，她跟春柳普通年事，那边却早早鼓了起来，春柳服侍她沐浴的时候总会恋慕地夸她，说她那里都美。含珠脸皮薄，没有细细打量过，她也不懂为何鼓的就是美，只晓得她宁肯不鼓，也不想要现在的羞人。

嘴唇紧紧贴合，送气时，舌不经意碰到她的。

含珠愣住，怔怔地看他宽广的背。

蓑衣早被江水冲散，身穿白裙的女人垂垂沉了下去，裙摆展开，像绽放在水里的丁香。

“我水性好，救你是举手之劳，你不必再谢，用心走路。”程钰不喜这类客气，顿时打断她。

含珠泪如泉涌。

含珠眺望山外村庄的方向：“能。”

含珠低下头，鼓起勇气看向江中。

他托着她腿往上颠了颠，持续大步往前走。

弦外之音，也就是他甚么都没来得及做。

他是为了救人才碰她，心中无愧，并不怕她晓得，只是不想她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