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页/共4页]

那是他的儿子，他不肯看他下水送命，可儿子真跳下去了，起码证明他对大女人是至心……

“你去接你娘，一会儿再到这边来！”张叔迎着风朝儿子大喊。

江风卷着湿气吹过，带走她几近被流水淹没的声音，也完整带走了她的睡意。

张福送完母亲仓促折回岸边，欲同去救人，一个大浪拍来，他本能地后退，神采惨白。

“还不是体贴你？”定王放下腿，拍了一下他肩膀，“来岁就二十了，身边还没个女人。”

掉下去时在船边，再冒出来，程钰到了张福那条船旁，身边没人，他转头看，就见含珠已经被浪卷出了丈远。

“我不怕。”凝珠抱住姐姐撒娇。

听了不知多久，他回身往回走，一转头，却见定王双手抱胸靠在那边。

说完看向仓促赶出去的两个丫环，“跟张叔说，去镇上请个郎中来吧。”

定王抱住凝珠，将她放到地上，转头正要接大的，那边一个大浪毫无前兆涌了过来，客船被撞得几近倒仰。狠恶摇摆中，含珠不受节制朝程钰跌了畴昔，程钰脚力再稳这类景象也站不住，瞬息间随她一起栽落江中。

张叔张婶送郎中出门，程钰与郎中一起登陆去抓药。

出门在外，他也警省，内里传来第一声咳嗽时他就听到了，正猎奇是不是那位藏于深闺等闲不出门的大女人，就听程钰起来了，一出去就半天不返来。定王心痒痒跟了出来，可惜那女人身影被程钰挡了个严严实实，他没能瞧见模样，程钰可贵有动心的人，他怎能不猎奇？

经心保养三日，含珠总算病愈了，她也不想抱病，便戴上帷帽，与mm一起到内里透气，特地挑程钰定王二人看不到的位置待着。

定王不信，盯着他道：“那你为何站在这边偷看了她那么久？方才也没有顿时返来？”

含珠扶着船栏，怔怔地看江心月影。

秋兰刚要说话，船忽的一晃，倒是张福听到动静跳了上来，“含……大女人如何了？”走到秋兰跟前停下，眼睛往船篷里瞄。

程钰在她慌乱遁藏时就停下了，看着她更加清癯的脸庞冷声反复：“是想寻死吗？”

含珠愣了会儿才记起真正的时候，认识到不对，她敏捷下榻走到窗前，挑开竹帘一看，但见江面海潮涌动，幽幽吓人，再看天上，乌云压顶，与江水一个色彩。

凝珠站在姐姐中间，红着眼圈求他：“大爷快给我姐姐治病吧，姐姐难受。”

万幸含珠只是浅显寒症，煎药服用两日便好。

无才无德无担负，他持续默许这桩婚事，才是真正对不起老爷。

“女人病好了多去内里逛逛，别怕晒，整天闷在这里头，又是郁结于心，没病也憋出病来。”临走前，老郎中语重心长地劝道，“人死不能复活，我们得往前看，看看这一起的好风景，内心敞亮了，身子才会安康啊。”

船尾拐角处，程钰垂垂皱眉，看她在那儿站了足足两刻钟也没有归去的迹象，他渐渐走了畴昔，“想跳下去寻死？”

“你就晓得他们不是打含珠的主张？”张福憋了一肚子的火，指着船篷一股脑都发了出来，“那边船上另有空着的床榻，他不去那边非要跟含珠挤在一条船上，撑船时还偷偷往含珠那边望，不是惦记含珠是甚么？现在含珠抱病，他还要跟我这个未婚夫抢着邀功，爹你别将他们想的太好了！到了天津，谁晓得他们会把我们带到甚么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