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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有一点点风，风吹雨斜，含珠不知周文嘉在内里站了多久，目光扫过他湿了一片的衣摆，再对上少年祈求的目光，她实在狠不下心回绝，垂眸道：“有劳表哥了。”

马车渐渐停下，周文嘉早早赶到车前。下雨不便利，含珠帮阿洵挑着门帘，一手扶着他，周文嘉看看她，先抱阿洵下车，放到地上。四喜撑伞过来要接含珠，周文嘉没有动，平安悄悄隧道：“我接表妹，你替小少爷撑着。”

一局结束，周文庭听到凝珠小声嘀咕，扭头看去，就见小丫头在给阿洵拆九连环，拆到一半不会了，一脸丢了面子的娇憨模样。周文庭笑了笑，朝含珠道：“表妹陪表哥来下一盘吧，我去教阿凝。”

程钰紧随而上，五指苗条，骨节清楚，手背白净如玉，不像武夫，更像墨客。

程钰笑了，“那真巧，我们不谋而合。”

含珠忍不住看程钰，程钰落拓地捡棋子，一身浅蓝色夏袍，神采安静，恍若未闻。

“表妹，中午散席后，我去竹林小屋等你。”转弯时，周文嘉靠近含珠，低低地在她耳边道，声音太轻，不管是个子矮矮的阿洵，还是掉队几步跟在前面的丫环，都没听清。

内里下雨，世人都呆在外间，含珠姐妹一起哄阿洵，程钰与周文庭坐在榻上，两人对弈。

她苦笑，一向都在胡思乱想，哪故意机用心下棋。

谁都晓得他问的是程钰。

含珠悄悄感喟，看来周文嘉，公然没有一次就断念。

又过了大抵半个时候，程钰来了。

含珠嗯了声，悄悄落下一子。

推开篱笆木门，再回身关上，刚要转头往里走，忽见方才走过的竹林小道又转出一道人影，一身浅蓝色袍子，手持青伞缓缓行来，清隽似仙，不是程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