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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马车停在了九华寺山脚，四人先去上香拜佛，安息一会儿，再去桃花林那边赏花。方氏含珠戴了帷帽，凝珠调皮不喜好，归正她还小，脑顶梳着个花苞似的发髻，戴朵海棠珠花，再加上那种圆嘟嘟的稚嫩笑容，偏矮的个头，说她十岁都有人信。

含珠恍然大悟。

方氏递给含珠一个打住的眼神，笑着将凝珠搂到怀里，“阿凝越长越都雅，方才我们筹议给阿凝挑甚么样的相公好呢，阿凝你说，你喜好甚么样的？”

可贵出来玩，凝珠就想看内里，见方氏嘴角噙笑，她朝姐姐撒娇，“我就看一会儿，姐姐你别管我了，母亲都没说我。”她私底下与姐姐说话，称方氏义母，姐姐方氏都在场喊母亲，在周家的时候喊周寅父亲，喊方氏娘。

按理说，定王与丈夫程钰情同手足，含珠不该怕定王，但她没有忘了当初在杭州，程钰提示她阔别定王的事，为何提示，还不是怕定王看上她？再想想定王府里的妾室，足见定王与程钰分歧，虽没有楚倾那样直接养一院子歌姬，也是个好美的。

“mm放下帘子。”含珠都快记不得这是她第几次提示mm了，出了城门，窗帘就仿佛会吸mm的手似的，让她隔一会儿就去碰。

“就是就是。”凝珠得寸进尺拥戴道。

隔着帷帽白纱，含珠看一眼mm，俄然有些不安。

凝珠顺势朝姐姐扮个鬼脸，等姐姐松开手，她干脆将脑袋都探了出去，前后看看，除了周家的丫环下人，前面姐姐的马车仆人，就身边一个周文庭了。没甚么都雅的，凝珠盯着周文庭瞧，想到这家伙当初骗本身他不会骑马，凝珠用心问道：“你是谁啊，如何跟在我们家马车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