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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终究不动了，含珠埋进了他肩窝，这一仗对付得辛苦，累得她杏眼轻阖，香腮飞霞。

四喜瞅瞅她神采，幸灾乐祸道：“世子让人卖了。”

程钰笑得更坏了，伸脱手指给她看，“我还没洗手。”

这是串门来了，四喜点点头，表示她在内里等着，她回身往里走。到了阁房门口，听到内里有低低的娇软声音，四喜脸上发热，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夫人，世子夫人来看您了。”换成谢氏过来，她都不会打搅小两口的功德。

快意请她去了西暖阁，再派小丫环去后院禀报，小丫环走到院子里，见只要四喜守在堂屋门口，才要说话，四喜远远朝她摆手。小丫环不明白如何回事，快步走到四喜身边，不自发地放低了声音，“世子夫人来了，带了山西那边送来的年货。”

含珠回想吴素梅听到丫环回话后惨白的神采，那叫不在乎？

程钰忍笑，抱着她朝前面躺了下去，她歪歪垮垮倒在他身上，程钰不管她，举动手指看，“你去吧，我再细心想想，下次就不让你难受了。”第一次做这类事，还是不谙练，中间走了点傍门。

吴素梅笑得有些勉强，感喟道：“这对儿黎侯虎是我母亲亲手绣的，哎，我到现在也没能给程家添个一儿半女，看这东西内心不是滋味儿，另一只送钧哥儿了，这只弟妹拿归去给阿洵玩吧。”

四喜笑着点头，含珠拿了一盒杏脯去了后院。

程钰猜疑地看了她一眼，捏起一个色彩标致的杏脯喂她。他目光和顺，含珠浑身暖融融的，微红着脸伸开嘴。程钰看着她吃，等她吃完了，才笑着问：“好吃吗？跟客岁的味道是不是有点不一样？”

含珠怔住，下一刻顿时反应过来了，一张粉面顿时涨得通红，起家就要走。程钰眼疾手快将她拽回怀里抱着，扶着她下巴不让她躲，亲了一口道：“逗你的，如何还是这么好乱来。”

次日程钰就进宫当差去了，含珠派人去正合堂问了一声，得知吴素梅闲着，畴昔跟她请教黎侯虎的做法。吴素梅面对含珠是有些自大的，但含珠和顺贤淑，提及话来轻柔的，并没有看不起她的意义，吴素梅垂垂就放开了，妯娌俩在暖阁里有说有笑的。

她没有儿子是明摆着的事，与其让弟妹公开里嘲笑，不如大风雅方说出来。

吴素梅还能说甚么？

吴素梅点点头，“学会针线时就开端绣这个了。”

可她脸皮薄，不敢，只抿了抿唇，用一双水漉漉的杏眼望着他，无声聘请。

含珠顿时道：“那这个大嫂带归去，他日我去找你学，不知大嫂肯不肯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