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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大郎毕竟不是头一回当爹，他都安排好了，本来估计另有个三五天赋气策动，这天毛蛋从村塾返来一起跑回家，没重视差点撞上他娘。当时的环境是毛蛋从内里进屋陈氏从里屋出来，两人谁都没看到谁，眼看要撞上陈氏扶着门框闪了一下，倒是避开了，肚子跟着就痛起来。

送出复书的时候，姜蜜已经是八个多月的肚子，隔壁的大郎媳妇比她早个把月怀上，这会儿肚子滚圆，看着随时要生。

“难怪毛蛋吓成那样，找不到他爹从速去找了我，你现在行不可？行不可都忍着点，总要等接生婆来。”

姜蜜每天都盼着隔壁的动静，看她还挺等候，吴氏就叹口气说别急，没怀满，瓜熟才气蒂落。吴氏又问了卫大郎一遍，问他安排好接生婆没有？别到了要生那天赋想起来去找人。

吴氏还是让接生婆帮着看了看，看好让卫大郎去摸两个鸡蛋出来，给接生婆拿归去。人固然没帮上忙，也跑了一趟，白手回不像话。

过个年时候还是短，卫成只来得及把三字经讲完，百家姓和千字文都还没说到。姜蜜从开端学，每天都有复习，她记得很牢，这会儿一边默念还分了点心机出来惦记远在府城的男人。

毛蛋差点吓哭了，跑出去找他爹，没找到，扭头就到隔壁去喊他奶。

卫大郎返来的时候，他婆娘精力头还不算差，靠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个娃。

他娘为他受了大半天罪，天快黑才把人生下来，生下来以后只来得及看了两眼，就撑不住睡畴昔了。

吴氏说完端着木盆走远了，姜蜜扶着她八个月大的肚子，渐渐走了几步，边走边在内心默念三字经。

……

“估摸四月尾。”

这天还是没有收到，以后又过了几天，等镇上学塾旬休，万同窗才拿着递到他这里来的手札，替卫成跑了一趟送去后山村家中。他过来的时候吴氏拿着菜刀在剁猪草，姜蜜刚从鸡圈那边出来，筹办坐下歇会儿，就瞥见此人在院坝下。

吴氏在檐下跟媳妇姜蜜说话，听毛蛋在坝下喊她，站起来问咋的？

“我娘！我娘要生弟弟了！”

乡间处所生儿子是会摆酒，生女儿不兴，她现在也不晓得是男是女。至于说双喜临门，另一喜总归是三郎落第，眼下也不好说。

“是不是有我相公的信？”

下院坝之前她又想起来：“三媳妇你全部夏季活动未几，开春以后就在咱家门前逛逛，吃得好又老是躺着坐着不活动怕不好生，本来生头胎就费事。”

“我和老头子归正没生出来，你大哥二哥也还没有，不说我们这头，你大叔公家人丁比我们畅旺，牵出来一排满是带把的，也就头几年才有个女娃娃，看着还怪奇怪。”

果不其然，就在春生满月以后，没两天姜蜜就怀满策动。吴氏比卫大郎靠谱很多，她早就做好筹办，哪怕姜蜜是头胎，生得没有那么轻易，有她婆婆和接生婆保驾护航没出甚么岔子。

“可不是！我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才把他喊承诺，老头子就是耳背。”

等？陈氏那里等得住？她头胎生得就比别人家顺利，这还是二胎，等了会儿感受就来了，卫大郎还没把接生婆带返来，她脱了裤子蹲着就把孩子生了出来……

“没错，应当是卫兄写信返来给你们报安然的，叔婶儿呢？在家不？”

陈氏懵了一下，说：“我筹办管他叫金蛋，金蛋多清脆，听着就有出息！”

“那不然呢？找你找不到，等你返来黄花菜都凉了。”陈氏还在说呢，说第二胎就是好生，蹲下跟大解似的都还没嗯嗯发力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