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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上一旬他还说要请你吃酒?”
像这会儿,机遇奉上门来他都没过量踌躇,顺势就把严彧逼到了难堪的位置。
读书人本来就比其他任何群体都更看中名声,翰林院里这些进士出身的也跳不出这个圈儿, 因为这事被思疑的有好多个, 哪怕无凭无据别人不敢劈面说啥, 背后这么嘀咕着也恶心。恶心就有人去查,查完就忍不住想暴光。
“品性如此废弛,翰林院要不起他!”
成果他顶着从六品修撰的头衔出去翰林院,三年多数阶没升,现在还被罢官了。
严彧晓得告饶了,说他去给卫成赔罪,请掌院高抬贵手饶一回。
平白无端摘官帽?
“那也站起来讲。”
“皇上别难堪主子了,主子想着卫侍读既然敢闹开,总有几分底气。”
就卫成如许的行事风格,要严彧慎重的对他,绞尽脑汁想出个天衣无缝的骗局, 这不实际。那两计用来清算他严彧都感受绰绰不足, 他安排人脱手之前就没想过事情还能闹成如许。
“我早说顺天府尹不该草草结案,又不是害人道命才是大案,对我们来讲,明净名誉不比性命贵重?”
“微臣有事哀告皇上。”
要说坏在哪儿?
另有人笑了笑:“别担忧,就算查出来是,今后总就不是了。德行如此废弛他还能留下来?总要逐出去以正民风。设了毒计害人,就算中间出了岔子没办成事,就能轻巧揭过不付任何代价?开了这个先例,朝廷高低都得搞得乌烟瘴气。”
天子让寺人总管去安排一下,走个过场。
“有这事,我恰好有其他安排就拒了,没去赴约……是因为这个?”
看了一会儿就有同僚过来,说那竟然不是谎言,还真是他做的!
“出了这类事本来就该查个明白,搞得不清不楚外头全在瞎猜,今儿个说是严兄令人做的,明儿搞不好风向就变了,又坏到我们头上。”
乾元帝听完品了品:“若你这话失实,那是该查一查。进了翰林院不想着好生做事只会打压同僚,朕要他何用?”
“……”
恍忽之间,严彧想起那年他骑着高头大马状元游街,当时好多人围在两旁看热烈,看他的眼神里都是恋慕都是崇拜敬佩。
“微臣也想要个说法,赶上如许的事,总会迷惑是那里做得不好获咎了人。”
平常翰林官在御前走动不可跪礼,今儿个卫成是有事想求皇上,他出来就跪下了。
至于说开罪严彧。
卫成低着头说:“也不必然就是同僚,实在是内里猜忌太多,微臣才会厚着脸皮来求,求皇上做主查个明白,别再坏大师伙儿的明净名声。”
都不消天子提示,掌院也晓得不能再出如许的事,像如许多来几次翰林院颜面何存?他黑着脸归去的,归去就发落了严彧,让他自个儿把乌纱摘了,清算东西走吧。
顺天府尹已经结结案, 本来就算查出点东西,没个站得住脚的说法哪怕天子也不好直接干预。之前天子也就是在内心把严彧打入冷宫了,想着先让他待那儿, 等有合适的机遇再来措置。
这就是乡野出身的, 进了宦海又如何?不也得任人揉搓。
想说这里闷得慌,他要出去透个气,同届榜眼就笑了:“进了冬月我在屋里头都嫌风大,还闷呢?外头那么冷出去走两步就得冻僵,还是说严兄有甚么要紧事非得赶着去办?”
严彧没脸归去,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衙门,看他要闹,掌院授意将人拿住,摘他乌纱扒他官服,又让差役将人送回严家,趁便把查出来的事情同他家里人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