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周类和索弜的故事(七)[第2页/共5页]
“若非我代大哥送了很多货贝与你,只怕叔父大人不肯如此利落屈就子侄家中吧。”周类看叔父眼犹睁着,谨慎地避开血迹,近前蹲下,用手在叔父眼睑上一抹,口中念叨。“叔父大人莫怪,侄儿情非得已,若非如此,便是侄儿如此。”
索弜稍作沉吟,点头,表示他收了短剑,开门走了出去,对厚嘴唇的亲卫说:“公子唤你。”
“父侯劈面呵叱,我也再三对你说过,乡民抗羌事,有你大哥接办,你不得再行过问,莫非你没听到?!”见到父亲后,父亲大人劈面无情对他呵叱。
他将索弜延请入内,掩上门,悄声说:“先生所料不差,恰是大哥从中作梗。”
他叫下人分开,引卫佐进屋,才掩门,门后闪出索弜,一样是左手捧首,右手引刀,在卫佐的脖子一划,卫佐还没来得及吭声,便已咽气。
他看着最后一名下人走过天井,回身推开门要进屋,想想索弜顿时会到,又立在门口等。
“我从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心机精密和暴虐。”父亲沉默,用奇特的眼神看着他,很久才说出这么一句:
“你为甚么要说……你为甚么要说……?”
“伏请父亲大人屏退摆布!”
那日商讨过后,索弜派了阿兄、阿弟往北,竟然顺利寻到博隐部的“母亲”,两下里正在勾连。博隐部答允,在此期间,不再南侵,只是提出要求,要子永亲往博隐部,以血盟诅。
大哥向后仰倒,要离他更远一些。周类一击到手,岂能此时便罢,又扑将上去,跪在大哥的身侧,抬手再刺。
“你!你干甚么!”大哥惊奇地看着他,但此时满身有力,眼睁睁看着周类手中的短剑高低垂起,从胸口落下。
周类心中叫苦,口中却说:“谢父亲大人!”
羌人不厚利,只信血盟,这倒是无可何如的事。
“大哥,本日父亲召我畴昔,将我狠骂了一顿。”周类在大哥面前勉强地抱怨。
看到父亲皱皱眉,周类心想:父亲该是在想我是在应当没有甚么“要情”能够禀告吧。
次日一早,周类便早早的梳洗好了,特地选了很正式的红色衣裳,才穿戴好,门外通传,说是父亲亚圉大人召他。
“我替你求了情。你虽自小恶劣,却自有一番闯劲,如果今后废了,倒也可惜。”父亲手撑在案几上,食指轻点。“从本日起,我会派一名亲卫时候跟着你,寸步不离——记着,不得再出周邑。”
“听到你为甚么还要去!”父亲的声音更大了。“莫非我的号令,你也敢违背!?”
果如索弜所料,此前各种不公,当然有祖父大人轻贱羌人的原因,但若非大哥从中作梗,他何至到处受制,一刻不得畅快。
周类的短剑再次刺入,第二剑刺入了大哥的胸膛。
“对,总有一天,他们会看到的!”说完他抽出短剑,朝大哥的腰间刺去。
大哥的身子还会偶尔抽搐一下,他看着即将死去的大哥,抚摩着大哥的脸:“如果你从未曾对祖父和父亲大人说过甚么,那该多好。”
“请先生先替我杀了他!”他指着门外的亲卫。他没法不动声色地杀一小我,但他却知索弜能够。同时,他欲就此把索弜、子永和本身绑到一处,不至半路转头,剩他一人孤零零地往前。
“我为何如此?我为何如此!”周类嘲笑。“你如果不喜我,当初便不该生我!便是生了我,也不该认我养我。既生我又认我养我,就不该到处防我!”
待眼泪流干,大哥的脸也渐突变得微凉,周类起家,把最内里的衣服脱掉,内里是一模一样的衣服。内里的衣服也渗了几点血渍,不过不较着,他略略粉饰了一下,走出去,带上门,招手,召了几名下人来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