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第3页/共6页]

明筝笑了笑，“娘发作下人，媳妇儿天然无话。不过娘喊我屋里的几个来，是发明了甚么？觉着跟他们几个有干系？姜嬷嬷闯进我院儿里，大喊小叫拿人绑人，晓得的，这是娘要找底下人问话。不晓得的，怕是觉得我干了甚么十恶不赦的事，由得主子打我脸瞧。”

她转脸望向老太太，“娘，话我说在前头，如果搜出了东西，我不消您说，自请下堂还家，毫不给您添堵。可如果搜不出……”

姜嬷嬷斥道：“既安排送饭食的是你乳母，为甚么今儿是你送的？说清楚！”

“梁霄，我把闺女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不一会儿，几个丫头婆子被带了出去。

姜嬷嬷吃了个软钉子，难堪地缩缩脖子，回过甚来，见身边替她撑伞的小丫头高举着伞柄笨拙在后追着，一抬手打了那丫头一嘴巴，恶狠狠隧道：“没用的东西，平素就晓得嘴硬，打个伞也不会，没见老娘衣裳湿了？”

立在檐下解去外氅，走入屋中，就看见面容黑沉的粱老太太，和一脸难堪的大奶奶闵氏、三奶奶凤氏。碧玺接过明筝的外氅，低声提示道：“老太太还在气头上，万一说话不好听，奶奶您担待些……”

四目相对，他在明筝眼底瞥见一丝鄙夷，他愤怒更甚，踢翻身前挡着来路的一个婆子，撩起衣袍坐在老太太跟前。

“娘……”

为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妾侍，他失心疯了。

那座东倒西歪的摆屏，明太太熟谙，那是她给明筝备的嫁奁。

“赵嬷嬷带着好些郎中医女来了……”

雨势小了很多，门路湿泞得很，明筝扶着亲娘，冰冷的心这才有一丝丝暖。

“你是谁？”明夫人道，“是哪房太太？明筝的长辈？”

话音未落，一记清脆的巴掌声惊得世人呆住。

“哦，本来是个奴婢，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地儿？若我没记错，寿宁堂是你们老太太的院子，伯府上院儿就这端方？”

“我的三丫头……”

“二弟妹，你这是做甚么，审个丫头罢了，刚才这些人斧正的也是瑗姿他们这些底下人，哪个敢攀污你，热诚你？快别冲动，老太太正在气头上，别再往火上添柴了，啊？”闵氏上前来揽住明筝，这事儿如果闹到外头去，全部梁家跟着丢人。

梁老太太摆摆手，画眉噤声退下去，老太太嘲笑道：“明筝，你如何说？”

“娘，如何会？”

她给凤氏打个眼色，表示快去劝劝，凤氏抿抿唇，对她摇了点头。

梁霄负手站在门前，正在大声诘责，“没有？你说没有？如何能够没有？”

找不到侍婢说的甚么巫蛊娃娃，又找不出害人的药，甚么证据都没有，为了几个下人子虚乌有的“证言”，他把嫡妻的面子里子都抛到地上踩。

老太太见她这般无所谓的态度，气的脸发白，“明筝，现下统统证据都指向瑗姿和赵婆子，你还要护着她们？还是说，霄哥儿的孩子在你内心还没个丫头婆子来的要紧？现在不是拿问你，措置个下人罢了，你真要跟我对着干不成？”

梁老太太面前发黑，多亏闵氏眼疾手快把她扶住。

梁霄每个字都用得很重，他双眼肿着，刚才哭了好一会儿，安如雪失血过量神采惨白的模样，他看着不知有多心疼。

画眉哭道：“就在喝了粥后，奴婢去收碟子时，那院里喊起来，说姨娘肚子疼，见了红了。奴婢当时还奇特……但没往深处想，回了屋后，乳母来找奴婢，问起今儿的事，我们娘儿俩才觉出不对劲儿……厨高低午给各房送茶点，送的是梅子汤，并不是鳄梨粥，命人另做了这些粥点的人，是奶奶屋里的赵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