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负荆】[第4页/共8页]

实在被他磨得没体例，她再次屏退世人，止住他脱衣的行动，道：“就掀上去暴露后背便可。”

他一溜烟地进了屋子，丫环们见他没穿衣裳，都有所避嫌，还是楼挽裳气急废弛地顺手朝他丢了一条披帛，喝道：“赤身裸丨体的成何体统！”

楼思玥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一边防着他们再过来，一边持续大声呼喊。

他听了，傲然道：“这是天然！孙儿将来是有大出息之人，定要好好让那起子没眼色的人瞧瞧！”

语蓉沏了小侯爷最爱的玉兰香片茶，端上茶果点心以后便老诚恳实地站在一旁。

老夫人喜笑容开，念了声佛，道：“可真是了结你祖父的一桩心愿了！”

许是贵妇人们都不肯去远了，河边越往上游走人就越少，舒氏携了女儿们沿水岸向上，渐至一处开阔地界，环境清幽安好，四周尽是芝兰香蕙、直柏修篁，岚光锁翠，黛色含青。身后源泉清响，耳边亦有幽鸟啼鸣。

那几人瞥见了她，也瞥见了年纪更小的楼思玥，眼睛一亮，色眯眯道：“哟，这还两个呢！另有个小雏儿！”

楼挽裳再强的心堤也被这眼泪冲毁了，再次喟叹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放柔了声音：“莫哭了，挺大小我了，传出去教人笑话。”

楼挽裳在一旁忍不住笑了，道:“又在这儿混扯了，当我不知？阿尧正等着与你同去袚禊，你快去找他吧！”

萧盏见姐姐终究肯和本身说话，先前憋着的眼泪一下子便涌了出来，瘪起红润的薄唇，抽泣着点头：“姐姐说的话，我都记取呢……”

“甚么？”楼挽裳扔了手中话本，站起家来，边斥他“混闹”边向外走去。

萧盏乖乖将她那条嫩黄色披帛罩在身上，遮住了白洁的肌理，向前凑挪几步，委曲哒哒：“姐姐当真不肯理我了么？”

伸手不打笑容人，舒氏就是再如何不喜，也得耐着性子听她说完，礼尚来往，也不忘赞了赞沈莺：“我看莺儿也不差，不过是年纪还小，再等两年长得开了，还不知是如何一个风华才子！”

萧盏捧了茶，一双眸子却盯紧了楼挽裳的脸，恐怕错过一个神采，见她唇角动了动，似要说话，顿时严峻地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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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氏便应道:“好，只是记得早些归家。”

那边小舒氏也被人搀了起来，出了亭子，笑道：“你们如何才来啊！”

“真是甚么都瞒不过姐姐。”他鼓了鼓腮，道，“要不我跟姐姐一块儿去踏青吧？”

定国公道：“他的业师，但是贺老先生？”萧盏道是，他赶紧道：“贺家世代为帝师，学问品性皆乃上乘。我也曾拜访过贺老，只因他言年龄已高、精力有限，我便作罢，如果他此番当真肯收你做门生，便是你的造化了！”

武安伯佳耦不晓得这两人生了何种罅隙，见萧盏面上失落至极，都不落忍，派人前去跟大女儿说和说和。

楼挽裳也丁宁道:“可不准带阿尧跟那些不三不四之人混到一处，不然我可就不睬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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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捂着肚子骂她，她也不怕，扯着脖子大喊：“萧盏！你滚出来！”

“方才她们奉告我，你背上渗了血珠出来，但是被荆条伤着了？”

萧盏解下荆条，就如许光着上身闯进院子。之前的几次是他自知理亏，楼挽裳不让他出去，他便乖乖守在门口，此次的贰心中气闷不已，便是谁也挡不住了。

三月已是暮春，但西陵山脚下的草木繁花却恰是富强素净时候，上巳节这日天朗气清，人们刚好前来踏青。西陵山位于京都西城门外，山虽不高，却娟秀非常、林麓幽深，有锦花瑞草，四时不谢，修竹乔松，万载常青。山中飞瀑冲贯石窍，如白练挂川，雪浪翻涌，沿山涧潺潺而下，淙淙清响，蜿蜒于苍翠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