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医中圣手[第2页/共3页]
未料一贯弱不由风的胡钱氏竟然工致地闪过,跳将一旁,朝胡参将啐了一口,“胡三,直娘贼。你当我不晓得你杀良冒功的事吗?不晓得你杀官抢粮的事吗?你勾搭马匪,为害军民,欺瞒朝廷到何时?现在三边总督到了,你还在放肆。釜中游鱼犹不自知。”
胡钱氏仓猝躲闪,不过还是被飞过的长矛挂伤了耳朵,大怒之下的胡钱氏眼含杀机,顺手将一只瓦片径直朝胡参将砸去,谩骂道,“胡三,我要你死,你胡家都死,鸡犬不留。你如果不死,全部花寨堡的人都得死。”
胡钱氏猝不及防,被网了个正着,像一个粽子滚了下去。跟着扑通一声重响,侍卫们扑上前,“擒住了。”胡钱氏被捆绑住,还是不断地扭动,双目如滴血,“谁敢杀我,我必杀之。”
半晌后,胡钱氏不再狂躁,看着周垣,战战兢兢,“天神,某何尝伤人,恳请容某缓缓去也。”
闲人们一阵起哄,“胡参将乃是百战名将,现在也可做名医。”胡参将大笑,“那我老胡就试一试。”
从府中追出来的胡参将忙向翁济世报歉,“对不住了,翁先生。”走向犹自骂街的胡钱氏,一记耳光打畴昔,“你这贼婆娘,还嫌脸丢得不敷吗?”
周垣呵呵一笑,明白了。胡钱氏心肺之神不敷,营气、卫气不敷,故生痰而不生血,又攻痰克伐过分,心神不得养,故昏乱无所摄持。
世人一阵惊呼,这胡钱氏恶名在外,放狗咬人也不是一回了。
“你这个妖孽,不怕天谴吗?”胡参将躲过瓦片,痛斥道,“即使我死不足辜,花寨堡军民莫非都该死吗?”
“与你无干,滚。”胡钱氏骂道,“冤有头债有主,我明天只找翁济世和胡三实际。”
不过,今银河西名医翁济世老先生碰到了人生当中让他丢面子的一件事。
胡参将被胡钱氏的一席话,惊出一身盗汗。杀良冒功,军中常事,就是上官问了,也能够敷衍畴昔。但是杀官抢粮要被杀头的。何况这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做得及其隐蔽。那是,老婆胡钱氏还在汉中,决然不会晓得滴。至于勾搭马匪,纯属子虚乌有。仓啷一声,拔出宝剑,指向胡钱氏,“你信口开河,污良栽赃。这不是我胡三的老婆。来人,与我拿下。”
周垣笑问,“你个欺软怕硬的东西,既然晓得我来自九天之上,还不饶了胡钱氏?莫非是因为你乞讨的时候,胡钱氏放狗咬你不成?”
胡钱氏服药以后,便觉气度间觉有物脱去,神情洒然。世人大喜,连称神医。不料,又几天畴昔,在一个日落以后,那胡钱氏病却重了起来,时而昏愦不省,而是妄言妄见,精气不时下脱,不能收摄。翁济世的药物也无济于事。
仆人端来参汤,胡钱氏喝下,很快睡去。
周垣看向胡参将,“那解铃还须系铃人,胡将军,要想家庭安然,还需你来脱手。”胡参将不解,周垣笑道,“胡将军杀气重,可驱邪,你用钢针刺少商穴,尊夫人旋便可规复神智。”
数旬日前,花寨堡胡参将的太太胡钱氏探亲回家的途中,颠末黄羊沟的时候,碰到了沙尘暴,主仆十多人慌不择路,寻一座土窟遁藏。回到家中,胡钱氏开端发热,不识亲疏,对着后代大言妄言,骂言杂出。且饭量惊人,饥不择食,力量更加,女仆三人不能执缚。胡参将忙令家人请来翁济世,论述了病情。翁郎中诊脉后,心中颇感奇特,“六部俱弦数有力,按常理为热极生风,但是现在数九寒天,不该有此症状。想是那胡钱氏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