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水太凉[第2页/共2页]

等林羽和钱谦益伉俪酬酢结束，江如画这才体贴的上前检察丈夫：“夫君，你无恙吧？”

想那昔日同僚熊廷弼、孙承宗、卢象升、曹文诏、袁崇焕、孙传庭等人接踵去世，我大明王朝再无良将，仿佛是气数将尽……”

钱谦益的府邸倒是与阮府、张府分歧，扶植的别出机杼，好像一座园林，并取名“红豆馆”。

张慎言情感有些冲动，乃至于连声咳嗽，乃至咳出血来。

说着话握紧了林羽的手，慎重的道：“老夫为官五十年，自问未曾贪墨过一文钱，手中并无积储。但蒙朝廷恩赐，我张家另有些良田，两个儿子一个经商一个种田，倒也有些产业与仆人。”

顿了一顿，又咳嗽道：“贤侄啊，那阮大铖小人也，马士英权臣也，当今圣上亦是庸碌有为，你莫要与他们活力。重振大明的重担就落在你与史阁部身上了，还望贤侄能够服膺老夫这句话，以规复江山为己任，光复北京，告慰大明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张慎言看到林羽后精力好转了很多，颤悠悠的道：“没想到林将军竟然能够来看望老夫，实在让我欣喜啊……”

“哈哈……林将军到访，蓬荜生辉啊！”

实在钱谦益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固然一句“水太凉”成了他的人生污点，成了他的传世名言。但大明臣子投降满清的何止千千万万，厥后钱谦益在柳如是的劝说下辞去满清的官职，暗中复明，也算是知错能改。

张慎言不肯罢休，持续大声道，“老夫能够在临死之前见到林贤侄，死亦瞑目也！”

张慎言俄然涕泪横流，哽咽道：“老夫历仕五朝，自万历、泰昌、天启、崇祯一向到现在，目睹大明朝日渐残落，江山破裂，内心不堪惶恐。

但人家就是运气好，不但以靠近六十的高龄娶了才貌双全的柳如是，厥后还生了一个女儿，最后活到八十岁方才寿终正寝，能够算得上人生赢家了。

张慎言又唤张慎重与张承霖到面前，叮咛道：“保家卫国，匹夫有责，林贤侄决计鼎新军制，重振大明，将来不成限量。若林贤侄军中缺钱缺人，你二人与献策务必竭尽所能，不然老夫在地府之下毫不瞑目。”

张慎言躺在床上，面露笑容：“如此，老夫地府之下瞑目也！”

又闲叙了半晌，林羽起家告别，张慎重兄弟一向送到大门。

正与爱妾柳如是在客堂接待江如画的钱谦益得知林羽到来，仓猝命令翻开大门，点亮天井里的统统灯笼，并带着柳如是亲身出迎。

林羽来到张慎言病榻前坐下，握着他衰老的手慰劳，一半客气一半发自肺腑。

“是啊，侯方域也算是老夫的半个门生，因为李香君与阮大铖父子结下了死仇。刚才听贞慧和以智说方贤侄被抓进阮府去了，老夫正担忧的紧呢！”

身材高挑，边幅堂堂的张承霖向林羽抱拳道：“林将军，小人自幼习武，也算是弓马纯熟，我部下有五百兄弟，常日里练习杀敌之术，为的就是清军入侵时保卫故乡。

俄然话锋一转，提大声音道：“幸亏有贤侄横空出世，于扬州大破建奴，让我大明朝得以扬眉吐气，保卫南京之安危。老夫就算到了地府之下，对太祖、成祖等大明朝的列祖列宗也算有个交代了……”

“张老乃是大明表率，门生之表率。”林羽连连谦善，言辞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