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清圣宗[第1页/共3页]
“保准没事,您又不是偷府里东西,只是把本身省出来的份例卖出去。”条儿拍着胸口给宋氏包管,道:“奴婢娘舅在内里熟谙人,毫不会出不对的,您如果承诺,奴婢明儿一早就回趟家去找娘舅,也不消一向这么干,等您手里余裕些,我们就不做了。”
劈面的宋格格车轱轳话说过一遍又一遍,就是不讲究,这就算了,一个长年不得宠的小格格,本来没希冀过。但你不能拖着咱不让走啊,我又不是服侍你的主子,还得归去奉侍端庄主子呢!
外务府支出大抵有七个来源:关外人参、貂皮的支出,这是把持性子的,不管来头多大的药商,皮货商,想要关外的人参和貂皮,都要与外务府买卖,再放到市场发卖,擅自采买人参,猎貂剥皮,乃是抄家重罪。别的,官商与皇商每年的红利,外务府是有分红的;再有便是内帑银放贷给盐商,收取利钱;而皇庄的产出另有租出去的皇庄房钱,又是一笔,乃至都城官府统统的官房房钱,也不是收归户部,而是上缴外务府;至于漕运海运等各处榷关支出,一部分归户部,一部分,属于外务府;外务府支出另有一项大头,便是犯官抄没的产业以及官员犯法后的赎罪银,这也不是没入国库,乃是归于外务府,供皇室宗室花用。
京里很多人都见着拖箱子的马车上放着九口大箱子,从管帐司出来,一起进端贝勒府的门,很多人等着听动静,谁知端贝勒府又温馨了将近一月的时候,也没见端贝勒去外务府堂办差,更没见端贝勒拿人问话,一问外务府的堂官们,都道没见着端贝勒的人……
达春看苏景不动,心直直的往下沉,这是他最后的保命符,如果连它都不能打动面前这位端贝勒,那他还能如何?正在此时,便听到苏景开了口。
凭这几项,外务府每年所获不菲,照理应当年年都有红利,但是外务府每年都是用的比入的多,经常还要户部拨银子。亏空持续时候太长,外务府每一样支出都动了手脚,每一样支出都加大耗费,要查,毫不但仅是银价。硬骨头,还是留到最后。
“请罢,萨大人。”石荣手往前一指。
摆布今儿都是投诚,达春左思右想,干脆心一横,再度跪下道:“贝勒爷,主子有罪。”
被人领着朝红螺寺后山走那一段路,达春连摔了七八个跟头。等看到路绝顶亭子里坐着的人,达春情下重重叹了口气。
达春满嘴都是苦涩滋味,不再作态,老诚恳实从怀里取出一卷用蓝布仔细心细抱起来的书册。
宋氏内心过了几圈,想到二格格眼看快订婚事,她这生母连几个像样的东西都清算不出来,一咬牙,道:“成,今晚我们先把东西盘点出来,明儿一早你送归去给你娘舅。”
苏景笑了笑,叮咛部下,“银价之事,先别牵涉到外务府账册中。这几日,你们先查查参价,皮货代价,与官房皇庄出租等时价,再让人暗中清查皇商红利。”
石荣把书册拿来查抄一番,放到苏景手边。
苏景笑了,白玉扇柄在石桌上悄悄一敲,缓缓道:“我原觉得,萨大人是来与我赏景的。也罢……”他停了停话,见达春又抹了几下脑门,方道:“萨大人请的罪,是与外务府名下皇庄有关,还是与关外人参有关,又或许,萨大人本日是想奉告我外务府多年与皇商勾搭,将久存之物做贡品送入后宫?”
他走了快半盏茶,宋氏的丫环条儿才着仓猝慌的返来。
不过是从扬州才返来,如何如此气势逼人,坚固如石。
万岁跟前出来的人,贝勒府的大寺人,给本身这无子无宠的小格格请甚么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