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页/共3页]
碗里是槐花茶,那干巴巴的槐花给热水一泡伸展开来,真真都雅的紧,吃一口满嘴暗香,顺着嗓子眼润下去,别提多舒坦了。
沈掌柜道:“真真美意做了好事,小王爷吃了你送去的葱花饼,这一天就没断了跑茅房,拉的神采青白,人都软了,这会儿路也走不得,正在我那回春楼的雅间里头歇着呢,瞧那意义都拉脱魂儿了,得了,我哪儿还忙着呢,就不坐着了,从速得归去号召着,那位小爷如果出个好歹儿,我那买卖也就甭干了。”
时潇听了一皱眉,如何又连累上叶家阿谁小霸王了,待要回绝,瞥见宝柱嘴上来不及擦洁净的油光,只得叹口气道:“您这话但是从哪儿听来的,今儿早上是烙了葱花鸡蛋饼,给这几个小子吃了精光,并未曾给旁人,想是您听差了也未可知,这小炖肉我可不能白要,您老稍等会儿,我出来给您拿钱。”
“柱子,过来一下。”时潇在灶房的架子上寻了一遭,没找到那包巴豆霜,内心怕孩子们嘴馋,当粗糖面面儿吃了,忙着喊宝柱。
沈掌柜一听忙拦着她道:“时丫头莫急,若不信问问柱子,小王爷说是黑胖脸儿使右手的小子给他的,可不是柱子吗。”
时潇一愣,转头忙去寻柱子,见那小子都蹭到院门边儿上了,就晓得这事儿错不了,唤声柱子:“你返来姐姐问你,早上你折返来提着葱花饼做甚么去了?”
时潇笑道:“可不是我费的工夫,是几个小子把院子这颗老槐树的槐花揪了个精光不说,还去外头摘了十来筐,小孩子家馋嘴,为着让我给他们做吃食呢,可这么多也不能都做了,干脆就让他们摘好,洗净,搁在房顶上晒干了,收起来,眼瞅天热了,泡了水喝倒是清火,您别嫌弃才是。”
沈掌柜悄悄打量这丫头,身上的碎花衣裳都洗的发白了,可洁净利整,身量娇娇小小瘦肥胖弱,巴掌大的小脸儿那叫一个个白净,细眉大眼,翘鼻小嘴,模样儿虽比娟子差些,却光瞧着就有股子惹人怜的劲儿。
宝柱一出去,就见时潇在架子上寻东西,内心便有些虚,可一想到是娟子姐让他干的,也就放了心,目光闪了闪假装不知的道:“时姐姐唤我来烧火啊,您等着,我去搬捆柴火去,上月我跟狗子几个才去郊野的山上砍的,堆在那边儿棚子里,想来早干了,都是白蜡树的竿儿,好烧着呢。”
内心头翻来覆去就这点儿事儿,把左宏全部撂在了一边儿,左宏那茶水都喝了三壶,肚子饿的叽里咕噜直叫喊,可叶驰就是不让他叫吃的,说既使了苦肉计哪能大吃大喝啊,等他小媳妇儿一来岂不露馅儿了。
宝柱听了结不怕:“可娟子姐说他不是好东西,内心头冒坏水的惦记取时姐姐呢 。”
沈掌柜也不说明白了,只把提盒交给了宝柱,本身接过那碗,低头瞧了瞧,不由悄悄点点头,到底是书香家世出来的丫头,别瞧现在落魄了,这过起日子来,仍跟那些粗剌剌的家下丫头不一样。
因是南边人,说出话来带着些软糯的南腔,那声儿钻进耳朵里,真比小曲还入耳儿,满头青丝结成了个大辫子垂在胸前,辫梢儿用半旧的帕子系住,虽说头上连朵花都不见,可瞧着就这么简朴清爽,比满头珠翠的女人还扎眼呢。
时潇叹口气道:“他那种人,做甚么事儿能有长性,不过就是图一时新奇罢了,他惦记他的,姐姐不理睬他,过几日觉着没意义,也就丢开了,却这么一来,于情于理,姐姐都得去瞧瞧他,好歹的陪个礼儿,也免得他记恨我们,不怕别的,就怕背面有大费事呢,行了,这些事你不懂,锅里有我中午贴的饼子,下头是米粥,灶台下埋着火呢,你扒开添两块柴出来就成了,姐姐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