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生死与共[第1页/共2页]
与此同时,宇文护的寻卫军已在四周搜索,山坡之上火光亮亮,宇文宪面露欣喜,他冲着山上大喊:“喂,我在这呢,我在这呢。”
已是半夜,河边的树木希少,挡不住北风,冷的砭骨,俩人又衣衫尽湿,寒气仿佛已入了骨髓。
怜儿站在内里急的来回踱着步,暖炉由热转凉,怜儿便到屋内再去换个热的来,用衣裙包住,恐怕它凉的太快,等她家蜜斯返来时便没有热乎的暖炉能够抱着。
宇文护与元氏早早便安息了,现在被惊扰了好梦,睡眼惺忪,满脸的不耐烦,传闻是婉瑶出了事儿,浑身一惊,从速穿好了衣服,元氏也再无睡意,便也起家去了婉瑶的帐篷。
几个巡查的侍卫见怜儿一向站在那便走过来问个究竟,见是大冢宰家的丫头,语气倒是客气的很,只是一传闻她家蜜斯及齐王双双出去,至今未归之时,最后,笑的意味不明,但瞥见怜儿急的直哭,才感觉局势严峻,遂从速禀告大冢宰。
雄师队返来的时候,宇文邕才披着衣服慵懒的走出了帐篷,满眼的情se尚未褪去,宇文护轻哼一声从其身边颠末,随即命人招来了两位太医,别离为婉瑶及宇文宪诊治。
丫环立即敛裙伏地认错告饶,何如郑如烟铁了心似的,随后巧云上前一步,递了个眼色,中间的丫环便动起了手来,听着贱婢的微小抽泣声,郑如烟这才解了口气。
宇文宪对着战鸿做了个手势,战鸿便前蹄跪地,委身下来,他将婉瑶放于顿时后望了望山坡,实在是太陡,想要战鸿拉着俩人上去委实困难。遂宇文宪走在最前面,用力的拉着战鸿,以免战鸿掉下去,他手心多处磨破了皮,额头之上滴答着汗水,流进了眼睛,疼的他嗤牙咧嘴,靴子何时被水冲掉了也全然不知,光着脚踩在冰冷的枯草碎枝之上,也不感觉疼痛。
宇文护也没了表情去打猎,整日里都与元氏陪在婉瑶身边。
与此同时,宇文邕方才悄无声气的返来,身上仿佛还带着帐外的寒气。
宇文护带领三位将军及几十个兵士出门寻去,兵士们举着火把,徒步而行,兵分三路,由下而上,从外到内麋集式搜索,火光熊熊,映红了半个夜幕。
第二日凌晨时,婉瑶还是昏倒不醒高烧不退,几个太医轮番诊断,药煎了几次,何如婉瑶一口也喝不下去,如何喂的,便从嘴角如何溢出。怜儿见状,不管不顾,拿起汤药便喝下一口,苦的直皱眉头,随后用手撬开婉瑶的唇,口对口的喂了下去,固然喝的不太多,倒也有些结果。
怜儿瞧见婉瑶伤的如此之重,顿时吓的哇哇大哭,阮希因本日舟车太累,早早的便睡了去,此时才晓得婉瑶受了如此重的伤,不免心惊肉跳。
元氏更是急的直掉眼泪,冷静诵着经,守在婉瑶床边整整一夜。
宇文邕懒惰的垂着视线看了眼伤势严峻的婉瑶,眼里意味不明,随即回身回了帐篷。
他委靡的跌坐在地上,紧紧的将婉瑶抱在怀里,额头上的汗滴滴答答的顺着脸颊滴落在婉瑶的脸上。
只是宇文宪一个溜神,手中的力道浅了些,战鸿迅向后退去,顿时的婉瑶也被跌落在地,向山下翻滚,宇文宪思及未思,蓦地向前扑去,紧紧将婉瑶护在怀里,手捧着她的头,几个翻滚以后,撞到了一处石墩,才得以停了下来,宇文宪额头处被撞的血流不止,视野恍惚,头也昏昏沉沉,他撑着最后的一刻,直到寻卫军赶到,接过手里的婉瑶之时,才沉沉的闭上了双眼。
宇文宪欣喜若狂,他轻拍着婉瑶的脸颊,唤了几声她的名字,何如婉瑶还是紧闭着双眼,没有要复苏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