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第1页/共3页]
沈嘉鱼忿忿地借着一盘鱼脍挡住脸,用食指冲他扒下眼皮,龇牙咧嘴地做了个狰狞鬼脸。晏归澜差点发笑,瞧她真的恼了,这才收回视野不再逗她。
明日转眼便到,晏归澜和晏星流身为年长嫡子,天然要早些到‘羡玉髓’为父亲拂尘洗尘,可惜晏星流对热烈富强的场景司空见惯,只和亲爹对付了几句,目光便冷酷地四下流移起来,他神采忽的微微一凝,目光却再没等闲挪开。
他目光深远,抚着下颔一笑:“就弹一首《浔阳月夜》吧。”
晏归澜一手握住琵琶,一手搭在她肩上,他冲她耳背呵了口气,闲闲笑道:“躲啊,你如何不躲了?”
晏归澜挖苦地悄悄扬唇:“老二倒是长进了。”
不料门下竟直策应对了:“若郎君问的是朝堂上的事,倒还真有一桩,且跟我们家事另有些联络。”
沈嘉鱼和沈燕乐已经过下人引着入了场,她本日穿了身素白的半臂,内里罩着月红色的轻纱披帛,上面用素色的线绣着通草纹路,倩碧色的绦子勾画出细细腰身,虽不庞大华丽,但勾画出少女的身形,已然充足诱人,让人恨不得化作勾在她软腰间的绦子。
沈燕乐和沈嘉鱼这才躬身伸谢:“姨丈说的是,是我们唤错了。”
沈嘉鱼还惦记取他是‘荷包窃贼’的怀疑人,刚要开口,晏归澜已淡淡道:“正巧有人送了我一把烧槽琵琶,我一向未听其音色,本日倒可一试。”
她很快也想起来明天那场景,给看的脸上热.辣辣一片,差点掀桌暴走。
她闭目想了会儿,想到出门的时候撞上的晏星流,禁不住皱起了眉。
晏隐从面相上和晏归澜有三四分,天然也是一张俊美面孔,再加上做派俶傥,显得更加有风致。小郑氏心下讶异丈夫的热忱,但还是笑着拥戴道:“是啊,你们也别太客气了。”
他后半句在领遭到晏归澜的眼神时主动咽了归去,后者想到沈嘉鱼的愁眉,换衣裳的手一顿,沉吟道:“我还要进宫,此事暂先交给你,让宁为派人多留意沈上护国,把此事探听详细了,如果有甚么异状,及时命人给我传信。”
沈嘉鱼瞎想了会儿又感觉本身有病,现在家里的事儿都快忙不过来了,另故意机操心这些?不管晏归澜如何想,她惹不起总躲得起,冷上一时,相互丢开手,没几天怕是就忘了,今后再想体例把欠他的情面还了。
沈嘉鱼神采沉凝地看她一眼,小郑氏遣退了摆布下人,问道:“究竟是如何回事?”
晏家门楣清贵尊荣,这场家宴请的琴师舞乐都是受教坊司供奉的国手,平常皇室才请的动,远不是那等伎人可比的,一歌一舞皆是万金难求,让沈嘉鱼弹一曲还算是给她面子了呢。
她,也差未几该来讨要荷包了吧?
门人笑一笑:“说来这事儿实在怨不得二郎君,他只怕也不晓得连累到了沈家,沈家本年实在倒了血霉,真不知冲撞了哪路神仙...”
晏归澜渐渐地眯起眼,正想着如何折腾这小家伙,晏隐忽对着小郑氏:“听闻你这外甥女擅琵琶?”
他微微低头看了眼袖间的荷包,眼底闪现极浅淡的奇特神采。
幸亏晏府的端方森严,下人就是捡到了仆人的东西也毫不会随便翻看,她沿着原路细细找了一时,却连个荷包毛都没瞧见,这下子她的心完整浮了起来――固然手札没流露太多详细,但终归是家事,给外人瞧见了总归不好。
沈嘉鱼客气完,下认识地在厅里扫了一圈,见很多客人身边都有碧眼金发胡姬佐酒,就连晏家家主的身边也不例外,她内心先替小郑氏膈应了会儿,又鬼使神差地瞄到了晏归澜那边,他身边却空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