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罚跪祠堂[第2页/共3页]
沈辛固说罢,不再言语。
接着,像是怕兰池再说出甚么惊世骇俗之言来,沈大夫人赶紧命碧玉、绿竹领着蜜斯归去歇息了。
陆家人跪沈家祠堂,这如果说出去了,岂不是要掉脑袋!
待那小厮走了,沈大夫人忍不住多嘴道:“老爷,您就不该惯着这二房。昨日抢了良家之女,本日是与山阴王世子争道,明日又会做出甚么来?”
沈辛固方过不惑,鬓间却有了微微霜白,想来是长年多思而至。于沈大夫人而言,他是个好夫君,也不是个好夫君。好是幸亏他不纳妾,与沈大夫人相敬如宾;而不好则是在他对自家老婆后代过分淡薄,即便同处一府,也不见很多问上两句后代的事情。
沈桐映正与红袖仔精密言,满面皆是奋发。
这动静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连安国公府的人都晓得了。
沈大夫民气底惶恐,当即喝止了她。见摆布都无旁人,这才微呼一口气,谨慎道:“这等话也是你一介闺阁女儿能说的?内里的事儿,自有你爹爹兄长去办,你不必想这般多!”
沈大夫人本觉得这句话能敲打敲打沈兰池,好让她以大局为重。谁知,面前的沈兰池却倏然扬开端来,目露诚心,对着她道:“娘,安国公府现在荣宠已极。放眼楚京,又至史乘青简,又有几个驰名氏族能有安国公府现在繁华?位极人臣还不敷,爹娘还要这安国公府如何才算对劲?莫非是要翻了天,易了帜……”
比拟起来,二房的人跪牌位的次数就多了。沈老爷是不会让二房的人跪牌位的,大多时候,是二房的人惹了祸,老安国公沈瑞实在瞧不下去,定要让闯了祸的人跪几个时候的牌位认错。
若只是浅显男女幽会,底子不会有人说道。但是这沈兰池乃是安国公府的令媛,亦是皇后的侄女,传言当中将来的太子妃。她与陆麒阳私会,那难道是让天家丢脸?
只是这念想,只在沈大夫人的脑海里转悠了一会儿,便消去了。随即她道:“混闹甚么?那太子殿下乃是楚京女人求都求不来的夫婿,你竟还上赶着嫌弃。且你是安国公府的长房嫡女,唯有嫁给太子殿下,方能助这安国公府更上一层。”
天降功德,沈桐映又怎不能欣喜?
偶然,沈大夫人乃至感觉沈辛固底子不晓得如何体贴家人,整天里只忙着府外的事儿。
沈大夫人虽说了不准旁人照看跪祠堂的女儿,本身却心疼得要命,在祠堂外走来走去,细心掐算着过了几炷香。正在这时,红雀从外头返来,道:“夫人,国公爷领着镇南王府的世子爷来了。”
主仆两又悄悄筹议了一阵,这才歇息了。
沈大夫人默一阵子,叹口气,道:“兰儿说了些话,叫我心底有些不大安稳。这些年安国公府荣宠之至,便如那鲜花招锦、烈火烹油似的,可这般盛宠,到底叫民气里不放心。”
“来了?”沈辛固搁下笔,虚虚一指,道,“坐吧。何事?”
方才去沈家大房闲逛一阵,她竟听到很多了不得的话来。本来大房阿谁甚么都好的堂妹,竟是恋慕上了镇南王府的世子,还与他在御花圃内私会。
确切,这几年安国公府实在有些繁华过分,乃至于沈大夫人模糊有了几分圣上是在“捧杀”的错觉,只等着安国公府野心渐大,放肆之行露于面前,好来个一网打尽。
沈大夫人只得作罢。
“兰池说的?”沈辛固问,手复提起了笔,在书卷上圈画了两笔。
听闻此言,沈大夫人面色一凛,心下不由有了一分悄悄摆荡:莫非女儿真的情根深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