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真是薄情[第1页/共5页]
“与……与……”那小厮弯了腰,额上俱是盗汗,“庭竹少爷与山阴王世子争道……”
他这一阵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倒让士长揣摩出了面前这是如何一回事儿。再看那位“沈二蜜斯”,云鬓微乱、面带嫌弃之色,正一个劲儿地朝后躲呢,士长愈发笃定了心底的猜想。
眼看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陆麒阳扯下身上沾了血迹的外袍,对兰池道:“把手给我。”
几人扭头一看,不知何时,石桥那头竟停了一抬乌金舆顶的皂帏大轿。轿帘半撩,暴露稳坐此中的一道人影来。那男人玉冠霜衣,面庞英挺,通身天家贵气,原是二皇子陆子响。
沈大夫人在后宅是个雷厉流行之人,总能将宅院清算得妥妥当帖。除了偶尔和二房的肖氏闹不痛快,其他时候皆是个威风八面、手腕利索之人。可如许长袖善舞的妇人,到了沈辛固的面前,也须得做出和顺小意的模样来。
“……你!”兰池瞥他一眼,低声说,“畴前如何不见你胆量这么大?”
兰池听着他的叮咛,微蹙了眉,言语间微微踌躇:“这……但是……有些太……”
看到女儿跪地,沈大夫人微一心疼,可很快心底冷硬了起来。
“我可没叫丫环去报官。”兰池恼道,“你输光了钱就罢了,身上竟连件衣服都不剩!你如果没钱,找下人归去取便是,何必胶葛着我?半两银子都不会给你!”
“我……”她微垂了视线,听着耳旁淙淙水声,低声道,“我死了,一点儿都不要紧,但是你……”
沈大夫人只得作罢。
“你可知他口中的‘朱紫’是谁?”陆麒阳问。
“竟敢在阮府犯事,真是胆小包天!”
“恰是。”沈大夫人细声道,“也不晓得是谁与她多嘴。”
事已至此,想必阮家会明白该如何做方能得益。
她已经死过一回了,再死一次也无妨;但是陆麒阳不能死,更不能是为她而死。
兰池眸光一动,低声喃喃道:“我早该猜到的。”
比拟起来,二房的人跪牌位的次数就多了。沈老爷是不会让二房的人跪牌位的,大多时候,是二房的人惹了祸,老安国公沈瑞实在瞧不下去,定要让闯了祸的人跪几个时候的牌位认错。
沈大夫人听闻此事,气得茶水都喝不下了。起初听闻女儿私会陆麒阳之事,她就在心底担忧此事会被人揭穿出来。现在这动静真如长了翅膀普通飞遍楚京,又怎能叫沈大夫人不气?
“本来老爷也晓得远儿的心底事?”沈大夫人竟有一丝欣喜之色。
“你也晓得方才的阮家极是伤害?”他用手抓住兰池的肩膀,手指几乎扣进她的肌肤里去,“如果我未曾来,你怕是就要死在那歹人的斧下了!”
“你不是那样的性子。”沈辛固说,“必定是有甚么事儿要问吧。”
闻言,陆麒阳的面色忽而一沉。
“那流盗案不是由阮迎和河间王在查吗?都说是江北流寇一起北上,入了京来,胆小包天犯下此案……”兰池想到这两天探听到的动静,说。
“我那二mm,不是但愿将此事鼓吹得满城皆知么?我这个当姐姐的又怎好不助她一臂之力?”沈桐映忍不住暴露了笑意,嘴角低垂,“如此一来,太子殿下便也不会想娶如许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了吧?”
此为防盗章 沈兰池低着头, 轻声地说道:“娘,女儿早说过, 女儿对世子爷一见倾慕, 现在已不再想着嫁给太子殿下了。”
“爷,您认错了!”那士长赶紧道,“张大哥今晚不当值,我是胡大铁。”顿了顿,胡大铁又谨慎翼翼道,“这四周出了桩命案,小的受命办事,还请您二位跟着一起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