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与酒(三)[第1页/共2页]
犹记初见时,青丝还是个纯真仁慈的少女,无忧无虑的在尘寰糊口,流年经转,昔日那不谙世事的小女人现在已历经沧桑。
痴情和至心都留给夜灵,无情和悲伤都留给青丝。
“等你身子病愈,我便带你归去。”
将军曾做的那些忙不过来的事,没空管的事,正在做的事,都有青丝。
青丝想起女子同她说的话,心有些凉。
手腕上多了一道划痕,青丝看着疤痕,有力的笑笑:“将军,你若只是想要青丝的骨肉,只说一声罢,何必趁青丝入眠时取之。”
这些日子,青丝总会梦见那女子,梦里女子不说别的,总反复提示她将军爱的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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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后啊……”老板娘一杯酒下肚,道:“将军天然爱青丝。”老板娘感慨:“将军所做的统统也都是为了青丝,只是很可惜,二人爱的体例分歧,一个过于哑忍,一个过分寒微,毕竟是错过。”
而于将军说来,却向来只做和夜灵有关的事,其他的人或事十足与他无关。
本来青丝甚惊骇灭亡,只因死去后便再无机遇陪在他身边,现在倒是欣然面对。
“呸呸呸,青丝,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李丝丝平复情感,问道:“厥后呢?将军可有喜好过青丝?”
青丝嘴唇微启,似另有话要说,倒是任何声音也发不出来。
“孟女人,青丝想回渔村,你能带青丝分开吗?”曾经青丝待在将军府靠的是对将军的执念,现在这一丝执念终是幻灭,将军府于她而言已没甚么可值得沉沦。
“真的!只可惜青丝恐怕……”再也等不到那一天。
孟女人不忍心回绝,便道:“好,我承诺你。”
好一会儿,才止住咳嗽,青丝擦净嘴角的血渍:“孟女人,让你见笑了。”她的声音极其微小。
青丝红着一双眼,忽而问道:“孟女人,你说人死以后灵魂是否都归阳间管?”
青丝再一次沉甜睡去,再醒来,将军已经分开。
青丝素白着一张脸,有力地笑笑,孟女人瞧着内心不觉又疼上几分。
青丝的身材一日不如一日,孟女人来看她时,她站都没法站起来。
放弃这个词提及来很轻易,可做起来却很难。
青丝还是点头:“自始自终不过是我一厢甘心,将军向来未曾爱过我,又何来对不起一说。”青丝苦涩的笑:“究其不过是我束缚他罢了。
青丝有力的垂下双臂。
孟女人方回到都城,这期间产生了甚么事,她都不甚体味,只偶尔听百姓闲谈起青丝,这才晓得青丝竟是接连多日卧床不起,初初孟女人觉得青丝不过是身负重伤尚未病愈罢了,然现在瞧着青丝面如死灰,便觉着约摸是将军伤透了青丝的心。
这一次是真的摆脱了,再也不消受伤,心亦再也不会因他而痛,如此真好。
青丝瞧见孟女人,硬是挤出一抹笑容:“孟女人,你来了。”说罢,又是一阵猛咳。
青丝嘴角的血渍沾在他的白衣上,她有力的笑笑:“将军,青丝想归去了。”
我终究要死了吗?
将军仓促赶来,他抱着青丝,道:“我不会让你死的,信赖我。”
孟女人瞧着青丝,表情万分庞大。
孟女人眉头微皱:“青丝,信赖我,你会好起来的。”
“青丝,将军但是做了甚么对不起你的事?”
场景再一转,便是将军执剑刺入她身材时,那一刻她想她真的该放弃了。
或许于青丝而言,生既是死,死既是生。
眼皮愈发沉重,身材愈发觉着乏力。
放弃非一下就能决定,而是日积月累,身心俱疲,才想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