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春意荡漾眸似水[第1页/共3页]
尧生流咬牙切齿,脱口说道:“你嘴里放洁净些!我何尝有这些心机?”
泰丹春“哦”地一声,问道:“我有甚么心愿,你可曾清楚?”
泰丹春“哼”了一声,身子颤栗,不知是发怒还是害怕,她心想:“那泰一十多年前来此,确切死了,此人与那人长得虽像,却一定是同一人,说不定乃是泰家派来摸索于我。”如此深思,垂垂安宁下来,心下策划对策。
殊不知盘蜒逆料那老夫民气机,知她老来皮厚,不怕风骚佳话,只喜旁人赞她仙颜,故而盘蜒对她容颜大肆鼓吹,又说这尧生流对她朝思暮想。
盘蜒笑道:“谁残害骨肉,谗谄忠良,便是大大的奸人,不知至公子身边是否有这般奸臣?”
就在对峙时,盘蜒走上前来,笑道:“老夫人可曾认得我?我们本是一家人,何必打打杀杀,伤了和蔼?”
那白发丫环柔声道:“是,夫人。”嗓音衰老,语气却极其温婉,令人听着甚是舒畅,身形一摇,与泰丹春一同飞来,站于张千峰身前三丈远处,凝立不动。
泰丹春“啊”地一声,声音发颤,蓦地神采惊惧非常,如见鬼怪,对霜然道:“丫头,此人....此人当年.....你记得么?”
盘蜒道:“我一见夫人面孔,便唯有敬爱之心,恨不得倾囊相授,夫人何如不了我,我也对夫人服服帖帖,无可何如也。”
盘蜒道:“我姓泰,单名一个‘一’字,老夫人可想起来没有?”他全不记得旧事,也不知这老妇与泰一相不了解,只是随口一说,略加摸索,他本被埋在蛇伯城外小聚魂山陵墓之下,或曾与这泰家老妇有过照面。
泰丹春细心朝他一望,神采还是凄厉,说道:“不认得,你又是何人?胆敢与我攀亲?”
张千峰心下难堪,但到此境地,却也不得不脱手。瞧这霜然内力了得,若不使重手,难以打发,可一旦脱手重了,这两人年纪不小,稍有不慎,将她二人打死打残,那便后患无穷。
盘蜒道:“只求夫人主持公道,将这图谋不轨,调拨骨肉相残的尧生流关押起来,如此方可一扫奸佞,重振朝纲。”
泰丹春情中一跳,顿时满身炽热、满心巴望,她当年执意嫁给蛇伯城主,被泰家赶走,那太乙真诀便未学到家。而泰家武学广博高深,永无尽头,能力实不在万仙仙法之下,她念及此事,常常深感悔怨,自叹若以她天赋资质,如得真传,一定不能真长生不老,芳华永驻。
泰丹春尖声道:“她性命是我救的,我要杀她,她屁都不敢放,若她再多说半个字,我连她右眼一道剜了。”
盘蜒又道:“眼下这场官司,老夫人见事不明,为奸人玩弄在股掌之间,我俩既然是亲戚,我自不成听任不管....”
泰丹春一听张千峰说话便来气,对她身后那白发丫环嚷道:“霜然丫头,咱俩一起斗斗这万仙!”
泰丹春扑哧一笑,眉宇间竟尽是娇媚,嗔道:“你这些风言风语,我临时也由得你了,你若骗我,我非找你算账不成。”
近些年来,她在此闭关,一则是气恼儿子不听她劝,二则是意欲由浅入深,研讨泰家武学精华。泰家诸般神功,大多以太乙异术法为根底,她于此道苦思冥想,久久未能解惑,常常忧?万分。现在听盘蜒竟意欲以此法相赠,圆她多年心愿,怎能不欣喜若狂?
泰丹春道:“够了!给我住嘴!”一口真气喷出,那尧生流浪她不远,为她内劲所及,顿时耳中嗡嗡,身子发软,摆布赶快扶住。
那泰丹春怒骂道:“要你多嘴!”甩手一个耳光,霜然被打得站立不定,朝后跌出,撞在树上,咳嗽一声,唇边鲜血直流,但她面无喜怒,缓缓站起,竟涓滴不觉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