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太乙之术分乾坤[第2页/共3页]
东采奇眨眨眼,笑道:“教员傅当初练了多少年?”
盘蜒哈地一声,双手交叉胸前,傲然道:“我是一朝顿悟,便融会贯穿。”
她说出这话,又不由暗惊,心想:“若非我亲目睹证此事,此后必将对玉郎日思夜想、难以割舍,也唯有如此安排,我才气看的如此透辟,生出断交之心。这泰家怪人虽手腕短长,但除此以外,实无更妥当的体例。”感激盘蜒所为,但也恨他戏耍,表情冲突至极。
东采奇哆颤抖嗦,只觉此人可骇,但在他身边,心中却莫名安静。仿佛此民气肠虽诡谲,却对她朴拙不欺,乃是一名开阔荡的真小人。
盘蜒这么一闹,东采奇固然活力,但也不由好笑,稍稍静思,惊觉本身竟半点不驰念玉郎,而她除了碰上这骗徒以外,很有知人善任之能,是以才气有多位妙手对她忠心,眼下得了盘蜒,知他得力,表情委实不差。
她擦了擦泪水,鼓足勇气,不肯输了颜面,昂然道:“玉郎心肠有如蛇蝎,为了取信于我,甚而不吝杀死情侣。如此小人,可谓罪有应得,便由他去吧。”
盘蜒道:“我让文巢兄找上玉郎,谓其曰:‘我家蜜斯欲委身下嫁,但此中有个难处。她听闻你在外另有个相好,心中踌躇不决。你当将她赶走,以免让蜜斯难堪。’”
东采奇愤而堕泪,喝道:“玉郎便是以而杀了她?他怎会是如此暴虐之人?”
盘蜒大乐,当下由东采奇开道,直奔御膳房而去。
盘蜒道:“说来也不繁复,不过是传了几句话罢了。”
屋内阴暗,盘蜒隐身暗影中,一双眼变作蛇状,幽幽发光,尽是冰嘲笑意,令东采奇寒毛直竖,他道:“民气鬼蜮,唯在绝境中方见端倪。此人是善是恶,赋性怎般,平时假装粉饰,皆做不得数。现在我教女人瞧见此人赋性,女人可还对劲?”
盘蜒笑道:“倒像是我求你学工夫似的。”他内力不过稍胜东采奇,但倒是奇门鬼道,不讲究踏实深厚,而是以诡取胜,当下说出一段口诀来,乃是玄学中一门旁支,唤作太乙法术。
盘蜒听她语气戏谑,正色道:“我可并非见你有所进益,心伤眼红,而是防患于已然,要你戒骄戒躁罢了。”
盘蜒叹道:“我此人最取信诺,莫说已对你承诺,便是面对小狗小猪,也是言出必践,怎会胡乱指教?”
她初学这奇妙学问,虽未有立竿见影之效,但此中研讨的高兴,远赛过那些借蛮力苦练强学的工夫,心中不时冒出些奇思妙想,仿佛一身技艺将要演变,生出难以设想的妙用。
盘蜒微微一笑,指了指炉中柴火,东采奇会心,咬牙含泪,走出宅子,在各处放火,扑灭木柱横梁,此时刚好无风,板屋易燃,转刹时熊熊烈火将屋子淹没。
盘蜒吓了一跳,谨慎翼翼的向她解释,东采奇连连点头,“咦”了一声,面露忧色,蓦地拍出“采风掌”,掌法中已有残影,乃是太乙牵丝的障眼法。盘蜒一见,大感肉疼,心道:“早知这丫头能够学会,我便不教她了,岂不是被她抢了独家宝贝么?”
东采奇回嗔作喜,笑道:“你说吧,只要你肯留下,甚么事....都不是不成筹议。”
还未说完,已被东采奇劈脸盖脸一顿痛揍,他尖声惨叫,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便跑便嚷:“你不承诺便不承诺,何必揍人?”
盘蜒想不起自个儿是谁,可谓是举目无亲,流落不定,而东采奇乃是贵族,传闻祖母乃是泰家本宗,有她牵线搭桥,密查动静来便更加轻易,此后托庇于她,也天然不愁吃喝。他计算已定,说道:“女人既然不嫌我来源不明,我又怎敢推委美意?只是我得与女人约法三章,以免将来生龊,惹出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