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火烧巫婆（三）[第2页/共3页]

马仙姑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嘲笑一声道：“我呸，你这会儿建议善心来了，老娘装神弄鬼帮你偏奸那些大女人小媳妇时候，你咋没善心哩。因你而死的人谁晓得有多少个？”男人干笑两声，没再接话。

李二成的态度比王氏要安静很多，他要么闲坐不语，要么不声不响地到院子里霍霍地磨着菜刀。

围观的人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马仙姑看，交头接耳，群情纷繁。马仙姑活了几十年，向来没有这么狼狈过。饶是她脸皮极厚，这会儿也羞恼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出来。马仙姑登陆不久，李二成也抱着*的李青桐登陆了。人群分流了一部分到他们父女那儿。王氏也扑了过来，一家三口挨在一起正做筹办捧首痛哭。就听马仙姑尖声大嚷：“快抓妖孽，此妖是水怪附身即将成形，本日不除，必成大祸！”

马仙姑一看她想跑掉，顿时一反昔日的客气，一把扯住她道：“老嫂子，你这就走了。你当我是谁呢？让来就来，让走就走。我本日为了替你家除妖，几乎把命丢了，你说这帐咋算？”

马仙姑忙活了半天，搭上半条命却一文钱也没捞到，哪肯罢休。她扯着高氏这个事主不放，高氏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个老地痞扯了好一阵子也没见成果。最后是马仙姑自发本日丢脸过分，精力不济，便放下几句狠话，带着门徒们分开了。

李青桐等他们都睡熟了，俄然展开双眼，她借着窗外洁白的月光，蹑手蹑脚地超出父母下了床，然后再悄悄掩上门出去了。今晚，她恰好去探路。

高氏颠着小脚被马仙姑拖拽到李二成面前，高氏脸上毫无惭愧之色，撩了撩眼皮，理直气壮地开口道：“二成，你归去拿二两银子给马仙姑，总归你们也没啥大事，这事就先算了。”

马仙姑不知从哪个门徒身上剥了一件衣裳披着，一骨碌爬起来，凶神恶煞地看了花小麦一眼，然后“呸”地一声啐了一口清痰，以斩钉截铁的口气认定李青桐就是妖孽。为了使本身的话显得有压服力，她还特地去拉了早已被一系列变故吓傻了的高氏助阵。

花小麦小脸通红，怯怯地看着世人，鼓起勇气拥戴奶奶说道：“我奶说得对，青桐mm才不是妖怪，我从小就跟她一起玩。阿谁老太婆是瞎扯。”

马仙姑道：“死鬼，方才我说的话你考虑得咋样？”

高氏归去后传闻病情减轻，连续几日躲在家里没出门。不过病得最重的倒是李青桐，她一回到家便人昏倒不醒。李青桐从小到大身材一贯极好，这一病把李二成伉俪俩吓得夜不成寐。村里的郎中、镇上的大夫都请来了，李青桐的病情还是毫无转机。

李青桐到的时候，马仙姑和她的奸夫在颠末狠恶的劳动后，正在说悄悄话。李青桐感觉这个奸夫虽不是甚么好东西，但也罪不至死，她在想如何在不轰动这个男人的环境下杀掉马仙姑。

王氏看着床上人事不省的女儿，哑声哀叹道：“我们家咋就这么不利，平白无端地摊上这类事。”

马仙姑却咬牙切齿道：“不可，我要你亲手宰了阿谁女娃子，卖了太便宜她了。老娘这条命差点交代在她手里了。”

李青桐固然醒了过来，但不再像之前那样，她看上去病恹恹地。郎中也瞧不出个以是然，只说是吓着了，渐渐养着就行。

李二成狠狠地瞪了马仙姑一眼，刚要开口辩驳。就听到一个声音接道：“马仙姑，你说她是妖孽，为何你刚才的做法何如不了她？你是法力太浅，还是错把人当妖？”说这话的恰是李青铜家的邻居花二婶。李青桐在村中独一的好火伴花小麦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到了李青桐面前问长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