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第2页/共3页]

刘氏几乎要晕畴昔，两人孩子也哭成一团。

刘氏一传闻送官，顿时吓得赤色全无。事到现在她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甚么？”

“五岁。”

江希瑞看了那脏兮兮的小男孩一眼，仿佛有些不喜。但是君哥哥对他很好，他又不好不承诺。狄君端不知如何想的，让小厮把希瑞抱上马车，找了一块较为干爽的处所，让两个孩子说话。

刘氏像背书一样，说得极其流利：“这是因为当年民妇与白氏比邻而居，她孩子满月时我也在场。”

“小弟弟，跟哥哥说，姐姐对你好吗？”

未几一会儿，兴宝就领着那妇人走了过来。妇人约莫三十岁摆布，中等身材，穿戴一件洗得发白的蓝白裙。袖口和肩头上另有几块打得像花朵似的精美补丁。她五官还算端庄，可惜的是苍黄的神采折损了的色彩。妇人一向低着头，左手牵着一个面黄肌瘦、约莫四五岁的男孩，右手拽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女孩子。

“谢老夫人。”说着，她一把拽过一向往她身躲闪的女孩往前一推：“老夫人，这位就是白氏落入江中的女孩儿，名叫招弟。民妇自从听到府上的人说孩子落入四周的江中，日夜顾虑，得了空就去刺探孩子下落。不想真给找着了。这孩子七年前被一个打渔的捡了去，不想她家本年也受了灾，养父母下落不明。前几日我逃荒到此，看着孩子不幸就给了她一块窝窝，又因看着面善，就多问了几句。成果竟问出来了，刚好东西她也带着……”

狄君端嫌恶地看了刘氏一眼，对着江老夫略一见礼，“若依侄儿来看，该将这妇人送官。”

“嗯。快起来吧，站着说话便是。”江老夫人调子平平，辨不出喜怒。

“民妇带着两个孩子逃荒，没几日钱就花光了。老夫人犒赏的几两银子给孩子看病花了一些，剩下的被贼人偷了。民妇没法只得去当铺当金饰。城里的那家店大欺客，民妇就想去镇上碰碰运气，不想正幸亏铺子里碰到一个来当东西的男人。民妇瞧着这男人神采慌乱，急于把东西脱手。就感觉这东西来路不当。民妇又想起当日银子被偷的事，心想说不定他们是一伙的。

狄君端又笑着问，“你本年几岁了？”

江老夫人半阖双目，似在思考着甚么。

“哎。”

比及阿谁男人将承担翻开时，民妇感觉有些眼熟。之前说过，民妇先前跟白氏是邻居，那白氏的丈夫还曾跟我父亲学过认字。她孩子满月时，民妇也在场。固然时隔数年，但还是有些影象。民妇留了心就跟那男人扳话。那男人没甚心机，民妇拐弯抹角地探听了出这东西是从他弟弟那边拿来的，他弟弟有个女儿就是从江边的木盆里捡来的。民妇想着此后糊口无着，就决定昧着知己冒回险。老夫人，民妇这都是为孩子，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刘氏哭着辩白道：“民妇探听到了，那孩子在养父母家过得很好。”

江老夫居高临下，将刘氏的神情尽收眼底。

刘氏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完整绽放便又缩了归去，她的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颤，接着极快地低下头去。她脑中缓慢地回想着当日初见那孩子的景象，却如何也想不起她身上有胎记的事。到底在哪儿呢？刘氏的额上排泄了层层精密的汗珠。

半晌以后，刘氏已从方才的慌乱中平静下来，她忙说道：“也有很多小孩子出世时有胎记，但长大后就渐渐消逝的。何况招弟这孩子长在乡间人家，不免磕磕碰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