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欺凌[第1页/共2页]
“我母亲有身之时,你将保胎药换成了打胎药,我母亲喝了一口,有所警悟,就停下了,但也是以引发了早产之兆。她不得不去求父亲庇护,父亲诘责你时,你冒充承认弊端,等父亲一走,你又寻了个由头,掌掴了我母亲,唾骂她是矫情轻贱。”
“吴南婷,我的仇,我本身亲手报了,你本来应当跟着那两个孽畜一道去死——”
刘知熠站了这么久,又说了很多话,已略略脱力,我感遭到他的衰弱,仓猝撑住他的身子,将他苗条的手臂环住我的肩,给他倚靠的力量。
“幸亏这事被忠勇公府的邱公爷晓得,邱公爷与我外祖曾经同事,晓得此过后内心有所不忍,亲身赶来主持公道,辨驳本相,终究还了我母亲的明净。”
“他在球场上东风对劲的时候,我只是用马哨悄悄吹了两声,盗白骢就野性大发,狂跳不已,我本来是想让盗白骢踩死他的,哪知他如此不济事,直接就摔下来拧断了脖子,这大抵就是老天报应,倒省了我很多事。”
吴夫人目光冷硬得好似铁石,“不管中间过程如何,你母亲既然入府为妾,莫非还想盖过我这主母吗?”
吴夫人的目光还是凝着冰霜般的仇恨,“以是,你为了给你母亲报仇,就杀了大郎和二郎吗?”
秋淳夙来是个慎重内敛的性子,很少暴露如许讨厌仇恨的神情。
“吴南婷,一刀杀了你过分轻易,我要渐渐的折磨你,让你有锥心之痛,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宝贝儿子一个一个的在你面前死掉。”
“我出世以后,因为夏季炭火不敷,屋里阴冷,我染了严峻的风寒,高热不退,你既不让府医来医治,也不准我母亲去内里请大夫,最后是我母亲用她嫁奁里的金饰送给了一个保护,恳求那保护将我抱去医馆,才救了我的性命。”
刘知熠嘲笑着持续道,“我母亲陪嫁的丫环被你想着体例卖的卖,赶的赶,全都换成了你手底下的恶婆子。”
“至于我母亲的月例或是犒赏,另有夏季的冰鉴,夏季的炭火,你哪一样不是各式剥削,如打发叫花子普通,逼得我母亲偷偷绣些绣品去卖,以补助生存。”
我尽力握紧了刘知熠的手,想给他安抚和安慰。
颜风的眼睛里似已喷出熊熊火焰,手指骨节攥得咯吱作响,仿佛想将吴夫人一把撕成粉碎。
刘知熠侧眸瞧着我,回以淡淡的笑意,或许将这些旧事在始作俑者面前说出来,也能舒解胸臆间的郁气吧。
“吴南婷,我所说的这一桩桩一件件,有哪一句话是冤枉你的吗?”
“他们推我入湖,想将我淹死,又找了打手杀我,被我逃过,他俩还暗害着要在我的食品里下毒,逼得我每日都将银针带在身上,任何入口之物我必必要用银针试过了才敢吃下。”
刘知熠的神情冷酷之极,“他俩与你一丘之貉,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我年幼之时,有力抵挡,在你的放纵鼓动下,我捱了他们多少打,吃了他们多少亏,你心知肚明。”
她看向吴夫人的眼神,像是有着积储已久的滚滚恨意。
“我只需让那瘦马勾着他彻夜达旦的淫乐,又在他的酒里下了十倍的欢宜散,他死得比我料想的还要快,不过三刻钟就暴血而亡。”
“你的大儿子娶的阿谁美妾是我买下的瘦马,设想送到了他房里。他一贯荒淫好色,早就已被酒色掏空了身材,杀他不费吹灰之力。”
而我,却心伤得几近要落下泪来。
刘知熠嗤笑一声。
秋淳谨慎翼翼地扶住了刘知熠的另一边胳膊,轻声说:“世子,你不必再理她,归去歇着吧,养伤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