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名[第1页/共2页]
但是,这如何办?
这非常有难度。
夜已很深,我漱洗后便沉甜睡去,可在半夜里,简嬷嬷来把我唤醒了。
他的手,极其的暖和,那炽热的气味,滚烫得仿佛能够将人灼伤。
我解了他的腰带,玉佩,玉冠,然后去脱他的外袍。
我冷静地堕泪,又冷静地拭干,哀痛过后,内心还是有模糊的欣喜。
没人晓得,宿世的我,曾是国公府里千娇万宠的大蜜斯,是娇憨率性的掌上明珠,是临都城里最刺眼的大师闺秀。
我整小我都傻了,呼吸交缠,充满在鼻息之间,他清冽的气味混着微微酒意,像是密密的网,一层层覆盖过来,这、这就是勾引的结果吗?
因而我不再挣扎,和顺地伏在他的胸膛,男人的气味铺天盖地的覆盖着我,环抱着我,他的胸膛宽广温热,好似坚毅的盾。
对于我而言,他真的比山还沉,他本就个子高,并且身材健壮,我想脱他的袖子,却连他的胳膊都推不动。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按兵不动,等今后再多打仗几次,或许当时会更有掌控。
只要不是侍寝,送碗醒酒汤倒也没甚么。
好久好久,没有人唤过我的奶名了。
我想,或许,等他醒来,我若求他替我赎身,他应是会承诺的吧?
我怨运气不公。
他笑了,“我是说让你回房去。”
我仓猝点头,“简嬷嬷,我还没挂牌的……”
他扣着我的下巴,悄悄盯着我的脸,拇指的指腹在我的唇上几次摩挲,说不尽的含混。
但是,他此人的脾气仿佛阴晴不定,忽冷忽热,我拿不准,也猜不透,我怕我提了这个要求,他却拒了,反而弄巧成拙,令他有了戒心。
他说,“惜儿,别动,你乖一点。”
我不再抵挡,实在也是抵挡毫无结果,我只能顺服地依偎在他胸膛,任他残虐亲吻。
飞云轩在最僻静的南面,亦是倚红楼里最豪华精美的房间。
离我挂牌接客的时候,只剩十天了。
内里已敲了半夜,我真的是疲累了,我窝在刘知熠的怀里,迷含混糊的睡去,不知为何,我竟睡得格外安稳,连梦都未做,一觉醒来,天气大亮,而身边倒是空的。
可他醉得太短长了,完整没有理我。
我有点急了,慌乱地挣扎,他蹙着眉,用下巴蹭着我的额角,声音里还带着宿醉的磁沉暗哑。
简嬷嬷把我从床上拉起来,一边帮我找裙子,一边说:“世子喝醉了,就歇在飞云轩里,你去给他送点醒酒汤,再服侍他睡下——”
很精美的白玉腰带,上面还悬了一块雕镂成麒麟形状的玉佩,他的发冠也是与之相配的玉冠,看得出都是取自同一材质的羊脂白玉,无一不精彩绝伦,……他可真是一个讲究的男人。
排闼出来,已有浓浓的沉水香氤氲在氛围中,九鸟烛台上,金烛燃烧,乌木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绒毯,踩上去时,有种轻飘飘的不实在感。
简嬷嬷瞪我一眼,“我又没说让你侍寝,你还不乐意?多少花娘抢破了头要进飞云轩,我让她们都滚了,雪眉,我已偏疼你了,你可别不识好歹!”
我柔声道:“世子,世子,你把手抬一下,雪眉帮你脱外袍。”
我僵住了。
我打着呵欠问,“有甚么事吗?”
他好似又睡了畴昔,我费了好大力量,脸上都出了一层薄汗,那袖子仍褪不下来,我叹了口气,决定放弃了,就在这时,他一个翻身,右手便环了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扣在他怀里。
每天都已是度日如年。
我往床上看去,刘知熠正抬头躺着,似已睡熟,呼吸有些粗重,有浓烈的酒气浮漫出来,连沉水香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