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名[第1页/共2页]
简嬷嬷把我从床上拉起来,一边帮我找裙子,一边说:“世子喝醉了,就歇在飞云轩里,你去给他送点醒酒汤,再服侍他睡下——”
排闼出来,已有浓浓的沉水香氤氲在氛围中,九鸟烛台上,金烛燃烧,乌木地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绒毯,踩上去时,有种轻飘飘的不实在感。
我打着呵欠问,“有甚么事吗?”
在这里,统统人都以为我是个卑贱的花娘,似一抹无根的青萍,在淤水中浮沉。
我想,或许,等他醒来,我若求他替我赎身,他应是会承诺的吧?
我怨运气不公。
掌事嬷嬷开端给我泡药浴了,传闻是含了特别花粉和蜜露的香汤,能令女子肌肤白似牛乳,滑若凝脂,水珠从肩上滴下,能沿着身材曲线一向滑到脚底,肤色之晶莹剔透,如同祸国的美人,令男人们欲罢不能。
好久好久,没有人唤过我的奶名了。
我的内心俄然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动机,为甚么方才阿谁花娘会说刘知熠的手很冷?
我不再抵挡,实在也是抵挡毫无结果,我只能顺服地依偎在他胸膛,任他残虐亲吻。
我把醒酒汤搁在桌上,轻柔地唤,“世子,世子,你醉了么?”
他扣着我的下巴,悄悄盯着我的脸,拇指的指腹在我的唇上几次摩挲,说不尽的含混。
因而我不再挣扎,和顺地伏在他的胸膛,男人的气味铺天盖地的覆盖着我,环抱着我,他的胸膛宽广温热,好似坚毅的盾。
没人晓得,宿世的我,曾是国公府里千娇万宠的大蜜斯,是娇憨率性的掌上明珠,是临都城里最刺眼的大师闺秀。
他笑了,“我是说让你回房去。”
想了想,看他身上衣裳未脱,乃至连鞋袜都还穿戴,如许睡觉必定也是不舒畅的,我便上前去帮他脱了鞋袜,然后把他往床里推了推,开端去解他的腰带。
感受彻夜竟是异乎平常的顺利,勾引刘知熠竟是这么简朴的事情,他好似完整没有定力,轻而易举地便能上了钩。
我略略用力推了下他,他终究有点反应,嘟哝着扬起左手,我从速把左边袖子褪了下去,又半爬上床,躬着身子帮他脱右边的袖子。
夜已很深,我漱洗后便沉甜睡去,可在半夜里,简嬷嬷来把我唤醒了。
我只能乖顺点头,“好的,我这就去。”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按兵不动,等今后再多打仗几次,或许当时会更有掌控。
他在喊我的奶名。
那我是不是该趁热打铁,求他帮我赎身,带我分开倚红楼?
我僵住了。
刘知熠已走了。
很久后,他终究放开我。
很精美的白玉腰带,上面还悬了一块雕镂成麒麟形状的玉佩,他的发冠也是与之相配的玉冠,看得出都是取自同一材质的羊脂白玉,无一不精彩绝伦,……他可真是一个讲究的男人。
一一一
只要不是侍寝,送碗醒酒汤倒也没甚么。
我解了他的腰带,玉佩,玉冠,然后去脱他的外袍。
他好似又睡了畴昔,我费了好大力量,脸上都出了一层薄汗,那袖子仍褪不下来,我叹了口气,决定放弃了,就在这时,他一个翻身,右手便环了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腰,将我扣在他怀里。
简嬷嬷瞪我一眼,“我又没说让你侍寝,你还不乐意?多少花娘抢破了头要进飞云轩,我让她们都滚了,雪眉,我已偏疼你了,你可别不识好歹!”
我有点急了,慌乱地挣扎,他蹙着眉,用下巴蹭着我的额角,声音里还带着宿醉的磁沉暗哑。
可他醉得太短长了,完整没有理我。
我又唤了两声,他仍旧未醒,我迟疑地站了一会儿,感受他既然已睡下了,应当就不必再喝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