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伤脸[第2页/共2页]

一一一

简嬷嬷领着我，一起往楼上走，彻夜已换了处所，是位于三楼东南角的含春阁。

我俩扭打在一处，相互揪着对方的衣裳。

“我猜想是他昨夜表情不好，”简嬷嬷说，“他明晚还会来，你懂事点，这两天我让掌事嬷嬷多教你几样服侍人的本领。”

简嬷嬷已叫来王青，冷声叮咛，“把春蔷这个贱人关到刑堂去，打她三十鞭，不消重刑她是不会长记性的。”

我挖苦道：“你赚很多，那天然是你的本领，想必是你惯会骚首弄姿，床上技术高超。”

我无法地看着她，我的脸都已成这般模样了，我还能有甚么机遇？

春蔷哼了声，“世子说得对嘛，看她一个月后能卖出甚么代价。”

她持续感喟，“我听夏香她们说，做我们这一行的，最荣幸的事情便是挂牌以后被第一个客人看中，直接赎了身，今后离开苦海，从良过端庄日子。”

我可真是感谢你了简嬷嬷。

“啊！我的脸！”我惊叫一声，仓惶着后退，然后衰弱地抵在墙角，渐渐滑下去。

暮色西沉的时候，掌事嬷嬷才放过我，我真的已累得精疲力竭，散了架似的趴在桌上。

我出来的时候，内里已有人在说话，模糊是刘知熠和那黄公子的声音，另有两个陪酒的花娘正在唱曲。

“嬷嬷饶命！嬷嬷饶命！”

一向都想逃的，可我始终找不到机遇。

那五个指甲就如我所愿地抓到了我的脸，在我的右边脸颊上挠出了五道长长的血口儿。

我捂着脸呜呜地哭了，“我现在伤成如许，还如何见人，不知这伤几时才气好，一个月后如果另有疤痕，该如何是好……”

两日时候转眼即过，还没入夜，简嬷嬷已亲身带了人过来催我打扮了。

“贱人！”她的胸脯气得一起一伏，“你晓得雪眉这张脸现在有多值钱吗？你敢抓伤她？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我尽力地咽回眼里的泪水，渐渐地吃着，芍药陪着我坐下，看了看我脸上那五道触目惊心的血印子，她叹了口气，“雪眉姐，这可如何办，你若毁了容颜，那挂牌时便找不到好主顾了。”

夏雪也笑了，“昨夜她当真是丢了大脸，被世子那样骂了，我看她此后如何能抬开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