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粥[第1页/共2页]
我惊奇道:“获咎安州太守?世子是甚么意义?”
“嗯,我砍掉了他的右腿。”
他是如何晓得的?
我咬着唇,那夜的景象又闪现在脑海,那种绝望无助的感受又满盈在心头,满脸横肉的脸,猩红发臭的嘴,他像恶狗一样啃过来,熏得我想呕。
他气味温热,嘴唇柔嫩,有几络散落的发丝蹭到了我的脸颊,微微的痒,我僵住了,不知为何,竟莫名的心慌起来,仿佛有些迷恋这顾恤与和顺。
严峻,惶恐,痛苦,绝望。
刘知熠凝睇着我,凤眸乌黑而通俗,他悄悄捋着我额角的碎发,和顺的手指仿佛三月拂过柳枝的清风,那般缠绵多情。
“惜儿,你如何了?”刘知熠仓猝放下碗,慌镇静张地用手指给我拭泪,“那里不舒畅么?是腿又疼了吗?秋淳,从速去叫严大夫——”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他脸一沉,伸手按住我,“不准动!”
我差点思疑,他莫不是想去考状元吧?
宿世在闺中,我也是爱玩爱闹极怕孤单的人,有他陪着我,仿佛也高兴了很多。
只是他所等候的回应,我约莫也是给不了的。
他或许已认出了我,但他没戳穿,我也不筹办主动坦白。
他摇点头,“这句伸谢当真是一点诚意也没有。”
我喜好荔枝蜜的清甜,又喜好红红的樱桃干配在百合莲子粥里的素净色彩,是以娘亲每次让厨房煮百合莲子粥时,都会按我的爱好增加这两样东西。
我浅笑道:“这几日让世子为我费了很多心,惜儿内心真是过意不去。”
他顿了下,笑吟吟地谛视着我,“你预备如何办呢?”
刘知熠已在这里陪了我十多天,几近寸步不离,他大抵是晓得我整日躺在床上实在无聊,便常常逗着我说话,与我闲谈。
我谛视着他俊美的脸,亦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我仍旧拉着他的衣袖,哭得不能本身,“我真的想爹爹和娘亲了,我想家了,……他们都死了,只剩下我一小我孤零零的在这世上,我落空了统统,我的家已毁了……”
刘知熠却恍若不闻,用小汤勺舀了粥,一勺一勺地喂我吃,只是,当我吃进第一口时,就呆愣住了。
我没推测,刘知熠竟然晓得我这个小小的癖好。
好久好久何尝过这熟谙的滋味了,影象中的味道从舌尖一向伸展到满身,工夫流转,人间变幻,仿佛我还是宿世阿谁在国公府里过得无忧无虑的娇憨率性的大蜜斯。
还好秋淳端着百合莲子粥出去,突破了这片难堪,“世子,女人的百合莲子粥煮好了。”
我的伤势一日日好转,疼痛已垂垂减轻了很多,厥后我已能靠在床头略坐半晌,也能与他对弈几局了。
我惊了下,阿谁男人!
“惜儿,你并非孤零零一小我,我一向都在你身边,”刘知熠悄悄俯身,一点点吻干我的泪水,“乖,别哭了,眼下你重伤未愈,再如许愁虑悲伤,更加对身子有损。”
“不是的,不是的,”我拉着他的袖子,抽泣着说道,“我很喜好这碗粥,就像小时候我娘亲喂给我吃的味道,我觉得这世上不会再有人记得了,想不到你……世子,感谢你……”
对于下棋,我并不太善于,但之前与梧哥哥对弈之时,我倒是常胜将军。
刘知熠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或许是我略微打动了些,实在是看他不扎眼,归正砍也砍了,你欠我的情又多了一分,桩桩件件算下来,你结草衔环也是酬谢不完的,以是——”
诗词歌赋,史籍古典,他倒是极熟谙的,常常引经据典,信手拈来,而词翰武事,他竟然也样样都有浏览。
他淡淡道:“阿谁男人是安州太守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