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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她腰软勾人,世子天天装高冷》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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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探监[第1页/共2页]

舅妈前年已归天,她若还活着,本日也会一样被押在这血腥的囚车里。

“你是……蝉衣?”

刘知熠淡淡开口,随即有些不耐烦地沉下眉,“另有多久才到?”

禹州首富李淮江,身家丰富不输贵爵,太常日子过得好好的,为何会去与乱匪为伍?

“啧啧,他敢通匪?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蝉衣的苹果脸已经出现了惨白,我如泥塑木偶,七魂失了六魂,木然转着眸子,朝那囚车望去。

地上的砖石仿佛渗入了新奇的血,在烛光的映照中透出暗红的纹路。

一队衙役押着一辆血迹斑斑的囚车,正吱吱呀呀的驶过这条青石大道。

就比如说本日,苓夫人说需求采买一批新的文房四宝,我立即自告奋勇的揽下这个活计,带着蝉衣兴冲冲地出了门。

刘知熠略略点头,“有劳吕大人。”

大理寺的监狱就在甬道绝顶,阴沉如鬼域,皮鞭的抽打声和犯人的嚎叫声瓜代着传过来。

谁能想到,他竟是令无数犯人闻风丧胆的大理寺少卿吕中行。

“舅老爷,你如何样了?奴婢来看你了……”

一一一

蝉衣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眼圈儿一红便呜呜地哭起来。

夜里等他返来,我便与他提这事。

蝉衣喃喃念着,清澈灵动的眸子里已汪了一泊泪水,她俄然紧紧攥着我的手,噎泣着说,“女人,这可如何办,舅老爷一家出了甚么祸事,如何全被押光临京来了?”

蝉衣急得开端顿脚,拉着我躲到一个僻静之处。

耳旁嗡嗡的,有点思疑我是不是呈现了幻听。

如何能够?

刘知熠微微点头,脚步一顿,“用过刑了?”

李聿已经渐渐坐起来,抹着脸上的污渍,红肿成一条缝儿的眼睛尽力展开。

此中必然有冤情。

以是,只如果在有旁人在场的环境下,我从不会与刘知熠靠近,都是隔得远远的,行个礼就从速退下,恭恭敬敬目不斜视,是最最循分守己的小丫环。

我与蝉衣相互依扶着,忐忑不安地往缧绁方向走去。

湖州的笔,徽州的墨,泾县的宣纸,歙县的砚石。

刘知熠回顾瞧了我一眼,吕中行也顺势望过来,“这两位是——”

说娘舅通匪?

来的时候,他便已说过,能够带我去监狱看望娘舅和表哥,但我必然要沉着,千万不成透露身份。

李淮江,我的娘舅,正戴着沉重的木枷,被铐在囚车的角落。

若不是他俩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我差点觉得是两具冰冷的尸首。

先去了笔墨斋。

手腕狠辣严格。

他正走在我的火线,与身边的中年男人说话。

他仿佛被打得更短长,鼻血流个不断,糊了半张脸,看上去狼狈不堪。

我当然还不想那么早归去,便又跟蝉衣到兰桂大街上去看杂耍吃点心。

我的心揪成一团,脚步也慌乱了几分。

刘知熠身着天青色的襕袍,挺隽的背影如松如竹,清冷矜贵之姿,在这阴暗之地也不减半分。

我站在牢房门口,颤抖着几近要站立不住。

李如蕊是刚及笄的小女人,白嫩的脸颊上五个指印清楚可见,神情好似绝境中的雀鸟,惶惊骇惧,眼角两行清泪汨汨地流个不断。

娘舅的中间,是我的表哥李聿和表妹李如蕊。

“谁让他跟方亦直那伙匪患私相勾搭,禹州出了那么大的乱子,他也有份的。”

娘舅一家大祸临头,押送进京,除了刘知熠,我也找不到可求之人。

“世子,这狱里每两个时候换一次班,下官已安排过了,现在当值的都是我的人。”

“舅老爷……”

那人穿戴四品的官服,个子不高,却长了个圆滚滚的肚子,脸也甚是福相,宽鼻阔口,一副驯良的员外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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