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1页/共4页]
厥后光阴流转,上峰频繁更调,人事连连变迁,熟知洪赋身份的人也未几了。极致比来一任县老爷到任,盘点府库之时不免考校主事人,扳谈之下,遂发明洪赋辞吐文雅,气度恢弘,非常不俗。县官老爷顾恤其才,遂推举他到江州书院去教书,那洪赋天然胜任。因而这三二年来,就老诚恳实地在江州书院当个教员。
世人一时无话,打马回城。但见凌晨出来时候还不甚松散的城门保卫竟然森严了很多,三队军马戍守在城门下,对来往人丁严审严查,出城入城的百姓在城门外排成一条长龙。
那守门的小将见状,赶紧见礼叫了声“少将军”。又见洪茅兄妹也骑着大马跟在背面一脸猜疑状,不觉满面欣悦的报喜道:“不是兵戈,是都城里来了钦差老爷传旨,说我们江州书院的教谕洪老先生之女封了贵妃,现在洪老先生且是天子的老丈人了。那京都来的钦差大人是奉了陛下旨意,请洪老先生一家回京纳福的。”
三人一起嘻嘻哈哈的下了苦楚山。山脚下的大石边儿上,还系着三匹高头大马,倒是驻守江州城内的江州大营的军马。被卫霖以公谋私的借了来,便利三人来回出城。
至新到任的千户卫钧携百口上任,其子卫霖入江州学院读书,成了洪赋的门生。后又佩服洪赋才学机灵,卫千户特叫儿子卫霖拜洪赋为师,进而成了洪赋的亲传弟子。两家干系日渐密切,走动渐深。成了通家之好。可饶是如此,卫霖愣是不晓得洪家的背景前尘,由此可见这洪赋平时口风有多紧。
洪茅闻言,不觉长叹一声,皱眉说道:“只是权宜之计罢了。本来我娘就分歧意mm跟我们出来打猎,是爹对峙让mm熬炼一下身子骨,方能时不时出来玩耍一回。现在好端端的猎了一头老虎归去,恐怕娘更担忧了,少不得要劈脸盖脸的怒斥我们一遭。这还罢了,只是担忧我娘忧愁惊骇之下,对身材不好。”
现在京中俄然来了钦差宣旨,便若一滴冰水入了热油锅,可想而知在这安静的边塞小城里,会引发多大的风波。
说着,又向洪茅兄妹连连躬身道贺,还凑趣儿的围过来,扬声要讨喜酒吃如此。
卫霖闻言,皱眉说道:“总这般藏着掖着的,究竟不是悠长之计。”
山间的西北风呼号而过,刮的人脸颊生疼。洪萱下认识用手搓了两把脸,再次昂首的时候,蓦地瞧见山间枯林处有一道黄影儿一闪而过。洪萱心下一紧,赶紧开口鉴戒道:“不好,有伤害。”
洪茅将背上的老虎挪到马背上,向卫霖说道:“这头老虎你悄悄的拿归去,莫要张扬。”
至于洪萱,只剩下没出息的站在一旁,猛劲儿的吞口水。
想了想,卫霖开口说道:“能够是别地儿窜来的吧。还好我们几个运气好,不然真就喂了老虎的口了。”
说时迟,当时快。只闻声一声虎啸响彻山林,一道黄影飞奔着扑向圈套中间的两人,却本来不知从哪儿浪荡过来的一条大虫,闻到了圈套中的血腥气味,顺着气味寻了过来。
洪茅与卫霖见状,不由吓得肝胆俱裂。那卫霖毫不顾忌颠仆时擦在地上弄得鲜血淋淋的大手,举弓欲射。而独一没带弓箭的洪茅则一个纵力扑到老虎身上,铁拳照着老虎的脑袋接连砸了三四十下,那老虎才被砸的口鼻流血,倒在地上不再转动。
回家路上,卫霖挠着脑袋皱眉向洪茅问道:“我怎地不晓得你们家另有个做贵妃的姐姐?你们这口风也忒严了一些。”
闹哄哄半晌,洪茅方才拱手拜别众将士,一头雾水的进了江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