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第2页/共2页]
裴道珠正入迷,崔凌人走到她跟前号召:“我母亲贵为长公主,我这里的茶点,天然和别处罚歧,你可吃得风俗?”
崔凌人歪头:“裴女人是聪明人,你懂我的意义。”
只是,彻夜的笔锋更加草率,像是誊写者在冒死压抑倾慕之情,近乎疯颠的欲念劈面而来,深夜里莫名令人惊骇。
贫困,落魄,今非昔比……
崔凌人的院子。
前几日,也曾有人在她的窗台上偷放白山茶。
会是谁呢?
都是贵族圈子里的人精,很多人认识到崔凌人是在暗指裴道珠,暗笑之余,纷繁拿看好戏的目光看向裴道珠。
处于风暴中间的少女,仍旧光阴静好地端坐着,保持着唇角上扬的神采。
她的后背不由爬满凉意,立即关上窗,烫手般把那张花草纸烧了个洁净。
……
她愣了愣。
可现当代道最讲究“雅量”二字,崔凌人未曾挑明她是在指桑骂槐,她便不能当众撕破脸,不然便是有失风采。
金梁园里有巡查的侍卫,谁有本事避开他们,悄悄突入女子的内室,留下这类东西?
约莫是没选上花神,内心难受的原因。
裴道珠温馨地坐在角落。
一样都系着花草纸,纸上笔迹与彻夜的也大抵不异。
比同龄人更加庞大的经历,令少女的心敏感至极。
她拿帕子擦洁净手上的水珠,顿了顿,轻声道:“对了,上回那枝白山茶,表姐可还记得?那人……可有持续给表姐送花?”
崔凌人,怕是还惦记取前些日子金梁园里的的谎言。
新摘的白山茶,绿莹莹的叶片上残留着夜间的露水,花朵还未绽放,花枝底部系着一张洒金箔花草纸。
窗外的花树在夜风中婆娑起舞,白日里千娇百媚的花儿,现在像是藏在黑暗里张牙舞爪的凶兽,令人不寒而栗。
她故作胡涂:“mm这话,我竟听不明白。”
灰麻色的小鸭子,尽力地迈着鸭步,颤巍巍跟在鹤群身后,对比之下显得非常风趣好笑。
崔凌人似笑非笑。
裴道珠身穿寝衣,正要上榻睡觉,却发明窗还未关。
裴道珠仍旧眉眼含笑。
她端着烛台去关窗,见窗台上高耸地躺着一枝白山茶。
不愧是大司徒府培养出来的嫡长女,除了傲气了些,崔凌人待人接物还算张弛有度,很有贵女风采。
裴道珠不语。
像她裴道珠,就拿不出银钱请园子里的姐妹吃酒菜。
夜已深。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优哉游哉,展转反侧。
她晓得,崔凌人是用心拿鸭子热诚她。
四周八方都是耻笑。
裴道珠望去,本来是后园子那边走来一群白鹤。
凤眼深处,却多出忧愁。
她的视野落在一盘酥点上。
那些笑声和目光,令她如坐针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