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世界重启[第1页/共2页]

他的杳杳甚么都不晓得。

只要天下法则存在一天，他的杳杳就永久得不到安宁。

如同恶贯充斥的妖鬼。

他很无私，想让杳杳记他记得更久一些。最起码，不要那么快健忘他。

青年屈起苗条冷白的手指，指腹一笔一划地悄悄滑动。

谢衍低声咳了咳，颀长的身材薄弱肥胖，那张俊美的面庞更加显得清冷，高不成攀。

“不过这并不首要。”

他攥紧指骨，“第二次天下重启——”

他晓得，恨的滋味太痛苦了。

在傅昀尘震惊的眼神中，谢衍持续道。

弑神。

傅昀尘张了张口。

青年狠恶咳嗽了起来。

那股痛意和恨意，至今还残留在谢衍的心中。

谢衍不动声色地运营，布局，刺激姜杳。

恨比爱更浓烈，更悠长。

傅昀尘心底仍旧不安，谢衍方才说的话到底在贰心上留下了陈迹，他担忧姜杳会走向她命定的结局。

实在没有。

讨厌和恨是不一样的。

如何都好。

但是——

谢衍垂了垂眼，“嗯。”

“也好。”

他的杳杳要好好的，在这个天下活下去。

她从不会伏输。

“也就是现在，现在。”

可谢衍恨过。

玻璃窗上覆盖了层薄雾。

吊灯光芒微小。

他曾经想过无数次，让这个天下给他的杳杳陪葬好了。

谢衍痛的堵塞。

他的杳杳，明显已经和女主没有交集了，但天下法则还是容不下她。

他深吸一口气，嗓音沙哑，“以是，你支出了甚么代价？”

傅昀尘看向窗户上多出来的两个字，瞳孔突然一缩——

“劳烦你，在她面前，偶尔提起一句。”

傅昀尘噎住。

“前两次天下重启，我也是没有影象的。”

谢衍偏了偏头，细细咀嚼这两个字。

比起他，面前这个男人，或许才会是陪在杳杳身边一辈子的男人。

杳杳爱过他……？

卑劣么？

谢衍侧眸，看向傅昀尘，惨白的薄唇洇着浓艳的血迹，那张貌若谪仙的脸透着几分令人胆颤的猖獗。

“天下法则脱手了，杳杳车祸身故，我还是没能禁止。”

“难以置信么？”谢衍低低一笑，“不过这并不首要。”

“她太苦了。”

这个褴褛的天下，终究勉强有了一个存在的来由。

却仿佛，说甚么都有力。

“不过出了点不测，杳杳有了第二次天下重启的影象，两次重启的天下也不测埠融会成了一个天下。”

他难以设想，如果是他，眼睁睁看着杳杳死去三次，他会有多绝望。

谢衍抿了抿唇，嗓音嘶哑，迟缓，“人类这个种族脆弱，贪婪，无私，但人类文明却生生不息，永不灭亡。你晓得为甚么么？”

那张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赤色。乌黑黏稠的眸底翻涌着毁天灭地的恨意，像是阴暗潮湿的池沼。

——一个打算在脑中成形。

他本就算不得甚么好人。

“有个叫谢衍的人。”

恨这个天下，恨所谓的天下法则。

安静的腔调中，含着毁天灭地的杀意。

谢衍语气始终平平，不含一丝情感，“天下法则杀了杳杳那么多次，也该轮到……杳杳反杀一次了。”

一次又一次地，亲眼看着小女人在他面前死去。

“我几次爱上了杳杳三次。”

天罚之下，他也不过是凡人之躯。

烘托着女主苏玉雪刺眼的人生。

“我爱杳杳，远比你爱杳杳来的更久，更深。”谢衍还是不忘攀比，“在很早之前，在她还只是个怯生生的小女人时，我就爱她了。”

那一刻的恨意，刻骨铭心。

“信赖她就好了。”

傅昀尘突然看向他，“你们相爱过？”

“他们曾经也是相爱过的。”

谢衍妒忌傅昀尘。

没有。

心底对这个天下的恨意就更深，更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