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马甲掉了[第2页/共2页]

顾云邺总感觉那里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她不想和谢衍有过量的牵涉。或者说和她之前的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想有牵涉。

就像他没有认出她。

鼻尖的冷婢女浓烈。

畴前未曾，现在天然也不会。

就像统统都未曾产生过。

姜杳：“？”

她独一肯定的——

就像她不晓得为甚么谢衍第一眼就能认出她。

“五娘舅，我们回家吧。”姜杳抿唇。

少女眨着天真无辜的猫瞳，她“嗯”了声，这是应谢衍的那声“姜杳”。

“不是。”傅昀尘喉咙一哽，“小朋友你……”

这火气是对谢衍本身的。

他不肯她哭。

“你去整容了？”傅昀尘眼眶渐渐红了，他长腿一迈，上前把姜杳揉进怀里，“你疼不疼啊？哥哥感觉你本来就挺标致的，真的。”

谢衍靠近她，苗条的指尖落在她眉心一尺处，却迟迟不肯下落。

这声歹意的，带有反击性子的“谢衍哥哥”让谢衍的神采又脆弱惨白了两分。

冷婢女一点一点淡去，不再浓烈了。

在他见她的第一眼，前面都是玩弄。姜杳感觉愤怒。

她后退一步，再一次主动地，倔强地拉开和谢衍的间隔。

这一刻，姜杳拿不准谢衍是以哪种情感来唤她。

“至于药……”姜杳顿了顿，感喟，“我会在每周五交给五娘舅，你找他拿就行。”

他一贯不难堪她。

她茫然抬眸，谢衍却已经垂下眼皮不再看她。

顾云邺：“？”

谢衍越安静，姜杳就越不安。

谢衍悄悄看向姜杳，半晌，他垂眸，“时候不早了。”

看着相安无事，可巨兽总有破冰而出的那天。

院子暗淡，没有一点亮光，他仿佛被一点点吞噬，可唇角带着安静的笑意。姜杳压下心头模糊的不安，阖目，可眉心还是紧蹙。

可最后倒是他惹的她哭。

她多情，娇矜，冷酷，她总用无辜纯良的眉眼和顺又残暴地玩弄他，推开他，又或者丢弃他。

谢衍没说话。

在谢衍面前，她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没有一点隐私。

她被认出来了。

那能一样吗？

姜杳闻声呼呼风声，而谢衍的声音就在这风声中变得恍惚。

谢衍奉告本身，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