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页/共4页]

“这中毒患者是位小娘子，象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俺已为她驱尽了肤内之毒，在伤口处上了药，还留下一帖还魂膏，并开了药方让家眷去屯溪抓药，想来应无甚么大碍，到了傍晚便醒。”

穆宗还是硬要将一万两银票往赛华陀的手里塞，可他天然死活不肯收下，如此谦让了一番，他被逼到急处便说：“大官人，若你硬要谢俺，那待你娘子醒来，明日病愈，再谢俺不迟。那小老儿去了。”穆宗犟不过赛华陀，只得亲身送他出房直到楼下。见秀贞七人已为伤者包扎完了伤口，赛华陀便朝穆宗见礼道：“大官人，那小老儿走了，明日再来为你娘子复诊换药。对了，大官人，如你娘子今晚有何不适症状，可遣人到李家庄来找小老儿，再晚小老儿也会过来。请留步，大官人。”言罢带秀贞等人出了堆栈。

“快取半盆水来。”赛华陀叮咛了穆宗一句，程洪听了忙出去端水，瞬息便回，放在了床边。

此人丁畅旺，天然亲家也多，想到腐败时节多为阴雨天，门路难行，路远的早已到了十七八家。象妙手李也早了数日闭了药铺，锁了院门，携百口与天雷三兄弟坐着马车，一起嬉笑地取道前来贺寿。

问到天富兄弟仨这两年在平阳府的环境时，秀贞的父亲便说：“爹，说来还真有些奇了，但你和娘千万莫要不信啊。天雷哥仨刚到我家时，啸儿他非常地玩皮，除了用饭睡觉，就在内里调皮厮混，还常与镇上的孩子打斗，被人打出血来都不哭。可天雷，天雨却乖得很，从不出门去惹事，就在家认字，非常听话。”赛华陀笑了，点头说：“看来这啸儿一点都没变，还是肇事的料。”妙手李接口说：“赛华陀，这下你说错了，啸儿也就玩皮调皮了百十来天。”李老太太听了一愣，忙问：“亲家，你这话如何说？”妙手李的老伴便道：“她奶奶，你且听我说来。也不知这啸儿俄然是中了甚么邪，某日起就不出门了，整日就在后院的六角亭里打坐，或在竹林旁打拳踢腿，或绕着树瞎跑，总之是有板有眼的。可出怪的事，调皮的啸儿变好了，天雷，天雨俩却不诚恳起来，整日在外惹事肇事。有回，我问了啸儿，问他在胡练些甚么？可啸儿说，他做了个怪梦，梦里有个老头让他那般胡练的，你们说怪与不怪呀？”赛华陀点头笑道：“这梦怪是怪了点。那厥后呢？”妙手李点头叹道：“自这后，凡上我那看病抓药的江湖人物见啸儿在院内练武，都会去指导啸儿一二，雷儿与雨儿也在一旁受益。可古怪的是，啸儿整日打坐，打拳，跑步，浸泡药水，从不晓得个累。可雷儿雨儿就分歧了，从不好好习武，一不留意就会从药缸里逃出去玩，还闯了很多祸，真是让人头疼。”李老太太笑了，对身边一丫环说：“迎春，你快去把啸少爷带来。”迎春忙说：“老太太，奴婢不敢去叫。”李老太太愣道：“迎春，这又为甚？”迎春便说：“老太太，啸少爷返来就在花圃里打拳踢脚，奴婢几个曾想去与他玩。开初，他摆手赶我们走。以后，他象是活力了，也不知是使得甚么妖术，人就飞了过来，奴婢见了回身就逃。春意三个跑慢了，被啸少爷的妖术定在了那，故尔奴婢不敢去，也怕中了妖术。”

见亲家老爷返来，正在说聊的众亲家忙出声打号召，庄内丫环赶快过来接过药童手上药箱放入正堂，再沏了壶热茶送到老太爷手上。老太太也过来扣问出诊环境，收了诊费没有，此举并非是在管束老太公，只因她是周遭百里出了名的心慈大善人，常日里茹素念佛，塑佛斋僧，修桥补路，扶危济贫，积善性善，救人苦海，是地隧道道的菩萨心肠，就见不得别人贫寒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