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第2页/共5页]
今上的声音从御案后传了来,沉沉的带着难以发觉的压迫。
他身上有爵位,完整不必跟国子监的这帮官二代官三代一起冒死苦读,科考入仕。
彼时国舅还在府里,尚不知产生了何事。
太子深知此事坦白不得,迟早要让今上晓得,便挥退世人,双膝一弯就跪了下来。
宁王总感觉他小,现在站在他面前,却突然间感觉这小子长大了,不过说出来的话却跟小时候普通恶棍。
“有这等事?”
他也不说被谁扣押了,只将重点讲出来,紧盯着太子神采。
小寒与永禄在客岁夏季已经结婚,开年就有了,吐的死去活来,现在还在养胎,她房里便留了两个大丫头冬至与秋分服侍着。
宁王暗叹一声,想他豪杰一世,却生了这么个脆弱的儿子。
许清嘉与胡娇互换一个眼神,都想到了宁王登门的启事。
许清嘉才回府不久,方才洗漱结束,吃了两口点心,喝了杯热茶垫垫肚子,筹办去前院书房措置公事,就见武小贝独自闯了出去,拉他去前厅,只道宁王来了,欲与他一叙。
“或者,此事与太子无关,而是国舅的意义?”
许清嘉翻开一看,恰是云南郡私设银矿之事,崔泰给宁王的手书,现在倒是向老下属就教此事该如何措置。
宁王在他额头敲了一记,只引的武小贝“哎哟”一声,捧着额头后退了两步,才道:“莫非是国子监比来的功课太多,你懒的做才想跟着我去偷懒?”
太子在书房里见了他,见他这仓猝模样,便打趣到:“大朝晨的许尚书这是遇见甚么急事了跟火烧眉毛似的。”
“皇兄与许大人以及儿臣都猜想,此事约莫与国舅有关。”
傅温气的面色乌青,须发皆张:“黄口小儿,这是想要欺到老夫头上来了?
又因为傅五郎与她至今未曾合房,傅五郎自回到姑苏以后,就连家书也未曾往回写过,府中仆人暗底里都嘲笑她空有浮名儿,也不晓得傅五郎在姑苏府如何的左拥右抱,清闲欢愉呢。
想想他在长安城待的久了,这耐烦也好了,如果畴前在定边军中,何尝有这么好的气性?
他这个太子也当的战战兢兢,半点不得自在。
仿佛想起极小的时候,因为整天喝药,只能待在皇后的福坤宫里,国舅每次从宫内里来,总会给他带些小玩意给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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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仿佛都气的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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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那里,儿子这是孝敬父王呢!”
今上在宫里听得宁王与太子兄弟吵架,竟然负气分开了长安城,气的将御案上的砚台摔了,又召太子入宫。
昂首与今上直视,目光里仿佛还含着点泪意。
“现在边疆无战事,夫君去百夷做甚么?”
听到他只是去百夷逛逛,而不是长居不回,仿佛也没拖家带口的筹算,宁王妃总算松了一口气。
好辛苦!
如果要保国舅,约莫就与皇位无缘了。
宁王将手中圣旨举了起来,“本王是奉父皇之令,前来请国舅爷去天牢的,等三司官员齐聚,到时候国舅爷就晓得本王为何动这么大步地了!”
可有难堪之事?
说不定五夫人没跟着去,倒正中五爷下怀。
许清嘉却快走几步,恰赶上了太子宁王一行,还朝崔旭道:“垂白叟慢点。”
过得两日,散朝以后,宁王与太子也不知为何吵了起来,引的散朝的官员皆远远张望,不敢上前。
许清嘉一颗吊在半空中的心晃闲逛悠落到了实处。
他官做到这个份上,就算有一腔热血,也学会了审时度势谨慎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