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开碑[第1页/共2页]
刘旗总……
他深深地看了刘屠狗一眼,开口道:“我门中欲送来第三旗数十后辈弥补空缺,都给你如何?”
震天的轰笑声中,二爷面对场中数百杀人如麻的先登卫悍卒,不轻不重地吐出三个字。
刘屠狗不置可否,扭头看向张金碑:“张三哥如何说?”
“姓张……大旗……”
刘屠狗笑着点头,对三位百骑长一拱手,道:“小弟先谢过三位哥哥美意,除了桑兄弟,其他人就不必了,第四旗内,小弟定要一手遮天。”
张金碑手掌上鲜明多出五个血洞,深可见骨。他脸上青气愈盛,哑声道:“甚么字?”
围观世人尽被这一爪吸引,自指尖至掌心均模糊有暗红色的纹络流转,晶莹剔透,望之不似血肉。
一击势大力沉的开碑手狠狠印在刘屠狗虎爪之上。
话音才落,鲜血飞溅。
声音不大,却充足清楚。
笑声垂垂止歇,代之以沉默的谛视,那环抱四周的灼灼凶光,让杨雄戟有置身狼群之感。
余老迈被回绝前面庞阴鸷:“刘兄弟,老子不管你是那里来的过江龙,大师内心明白,李校尉没提起第四旗兵员之事,既是使绊子,也有听任自流的意义,既然你瞧不上哥哥们的美意,此后如何招兵,就看你自家的本领。”
不过这刻碑之法倒是别出机杼,境地相差还远,却模糊有了一丝神意的抽芽,今后当比张宝太阿谁老兵痞走得更远。
二爷、奸猾似鬼的杨雄戟、心机难测的桑源,这便是第四旗的全数人马。
张金碑摊开一双手掌,掌上环绕青黑之气,一如他的面色:“三哥我穷得很,别无长物,只好请你参详一招开碑手。”
如此直言不讳,又展露了充足硬扎的技艺,三位百骑长再次对视一眼,沉默无语。
刘屠狗反应过来,心中暗笑:“是武痴技痒还是想给宗门找回场子?老张家公然个个都是犟种。”
二哥却只是咧嘴笑笑,浑不在乎地答复,这不过就是一把杀猪刀。
三位百骑长闻言,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其别人的眼神中看到了某种心照不宣的意味儿。
任谁也看不惯初来乍到的刘屠狗一步登天,李校尉给了官职却没提兵员的事儿半句,这些唯恐天下稳定的残余们内心如明镜普通。
余二站在自家大哥身侧,笑着拥戴道:“可不是,张三的心眼针尖儿似的,三旗但是出了名的人鬼难出。
第一旗百多号男人轰然应诺:“第一旗拜见刘旗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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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金碑说要给刘屠狗看一招开碑手,二爷公然也看了个通透,见猎心喜之下,压抑本身境地隐去灵感加持后毫不踌躇以一记病虎爪投桃报李。
此言一出,人群立即往外退去,给张金碑和刘屠狗留出一块充足腾挪的空位,无言的嗜血躁动弥散开来。
刘屠狗环顾四周,所见尽是桀骜不驯的脸庞,不由心胸大畅,嘿嘿一笑道:“这可记不得了,在江湖行走,总归是要与报酬善,该杀就杀!”
任西畴轻哼了一声,冷冷道:“还不拜见刘旗总?”
刘屠狗看着肃容作势的张金碑,笑道:“我在朔方城听了一曲《大将军舞剑歌》,不知张三哥这碑上刻的又是多么样的雄文?”
余老迈目露奇光,头回细细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少年,语带戏谑:“方才你说你叫刘屠狗?杀过几小我?屠过几条狗?”
“既然都不言语,小弟就当哥哥们同意了。”
余老迈重重坐下,往金狮身上一靠,拾起酒坛狠狠灌了一口,奸笑道:“我说甚么来着,动不动就要请人参详,张三你就是个假武痴、真小人,这就按捺不住要清理流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