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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八妹》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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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两小相斗[第1页/共2页]

猫耳是隔壁刘大妈的养子,个不高,瘦肥大小的。村里有人说刘大妈没嫁过人,有人说她刚结婚就死了男人。刘大妈本身从不对人讲这些,别人问起她也装聋作哑从不答复。猫耳十八岁那年因参与投机倒把被挂牌子游街示众过,后顶刘大妈职进厂当工人又倒卖厂里的废铜烂铁被送去劳教了两年,事情也丢了。现在猫耳在镇办企业三食堂干临时工,欢畅或不欢畅的时候他都喜好搬张凳子坐在屋门口跷起二郎腿拉二胡。欢畅就拉“小城故事”和“甜美蜜”,不欢畅就拉“红湖水浪打浪”。

“不骂,妈妈不骂,呜……”老七哭着用手去捂屠八妹的嘴。“好了好了,不骂不骂,你也不哭不哭了。”屠八妹擦着老七脸上的泪,将她抱回屋门口。放下老七,见老八低头自顾玩着,她朝老八额头一戳,“没知己的,老七都晓得哭着过来,你就跟个死人一样。”

“一样都是我生的,老七就晓得爱洁净不给我添乱,她只不过比你大一岁多点,你连她半个脚指头都抵不上。”屠八妹不喜好老八,她内心一向有个梗,偏执的将男人早死归咎到老八头上,认定她是个“扫把星”。曾不止一次想把上不了户口的老八送去乡间给人收养。

猫耳嘿嘿一笑,说不歪嘴巴他就拉不响二胡。

老七让隔壁刘大妈抱了起来,屠八妹抢上前伸开双臂接过哇哇大哭的老七,一边着仓猝慌哄着一边察看伤势。刘大妈奉告她,“脑后摔出血了,快带去病院查抄一下。”老七哭着说,“是老八推我的,呜呜……”屠八妹闻言,恶狠狠地瞪眼吓懵的老八,“看我返来不扒了你的皮!”

“用力!用力!”屠八妹两指捏着老八鼻子,大声喝着让她用力把鼻涕擤出来。擤洁净鼻涕后,屠八妹搓好毛巾扯过老八挟在本身两腿间,随后摁着老八用毛巾擦着她的脸和脖子。屠八妹手重,老八抿唇紧闭双眼不敢乱动,她已从她不到五岁的人生经历里总结出顺从从严,抵挡只会令本身皮肉刻苦。

电厂和三食堂中间有家小病院,在厂职工看病拿药只需两角钱登记费,家眷看病带拿药则需五角钱登记费。五角钱搁现在掉地上不必然有人肯哈腰去捡,但在八分钱就能买到一枚鸡蛋的年代,五角钱对屠八妹如许孩子浩繁的家庭而言还是笔不小的开支。登记时她报上老迈的名字和单位才享遭到五角钱的报酬,她本身地点的豆腐房属镇办企业,不能享用厂职工病院特权。待大夫给老七包扎好伤口,拿了药,她回家就将老八暴揍一顿。

黑户老八至今还没个名字,屠八妹男人不善于取名,也许生的女儿他也没心机取,是以老迈老二就照着鼓吹标语“拥军爱民”取的;老三他以为铁定是儿子,早想好名叫“建国”,生下来是女儿他大失所望下懒得再想。屠八妹当时随口说了句都是男孩名让他重新取个,他就拣了个“新”字,给老三取名“建新”;前面的四个则按春夏秋冬,从老四起别离取名:春花、夏莲、秋水、冬梅;老八生下来是个女儿不说事情还给丢了,故而他一向没心机给老八取名。他走后屠八妹倒是给老八取了个奶名,小扫把。

屠八妹骂骂咧咧地将小扫把老八拎回屋门口。老八一只脚还没站稳她就撒了手。老八一屁股跌坐在地。她没好气的一把拽起老八,照着屁股“啪啪”就是几掌。

“我懒得跟你普通见地,甚么人变的!”余月红被劝架的拉走,一边走一边气恨难高山扭头骂道:“恶妻!全镇谁不晓得你屠八妹的大名,全部就一恶妻。该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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