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有儿子，腰杆硬[第2页/共2页]

他说完低头往嘴里扒口饭，又挑了一筷子饭粒泼在台阶前，举止淡定得孟屠户不是来找他吵架而是来和他闲谈普通。

孟屠户面上肝火翻滚，他瞪着江富海，“你少给老子阴气怪气在这指鸡骂人！把你家春伢子叫出来！你如何管束娃的，啊？”

建新嘴里正包着一大块鸡胸肉腾不出空来发言，只得挤出笑，屠八妹暗用脚碰碰她，表示她悠着点。

大师又都笑起来，正笑得高兴，屠户孟大一手扯着一个儿子进了江家院门。

“要没客我就不是站在院外了！如何着，是要我出来？”

“说甚么呢？”屠八妹拿眼斜建新。她明天穿了件碎花衬衣，头发也改用素色浅花手帕绑在脑后，身材虽有点发福比不上做妹子那会，但面上皮肤却没有甚么褶子，可谓是风味犹存。

“你们家大丫头和我家嗣春他阿大一样，两人都不爱说话。”何婶言毕，屠八妹说：“我们家不爱说话的是老二，不过她偶尔憋出一两句能把人顶到墙上转动不得！”何婶说：“嗣春阿大也如许，要么不开口，一开口能让人气吐血呢。”

“江富海你个狗/日的！”孟屠户一张脸气成猪肝色，他撒开俩儿子手，一个箭步冲上前揪住江富海胸前衣服将他扯拉起来，一手捏成拳对准他脑门，“你再给老子说一句？”

何婶一番话把大师都逗笑了，一向未出声的顾拥军也微微一笑。

堂屋里，江嗣春听孟屠户点名让他出去，他撂下碗筷就欲往外冲。

院子里，报晓鸡昂着头在一群母鸡簇拥下轻迈大长腿在闲庭信步，姿势高冷得仿如不成一世的君王。江富海捧着碗出来扒拉些带着肉沫的饭粒洒在台阶前，报晓鸡一马抢先飞奔而至，撅起屁股和母鸡们抢起食来。

“大也好小也好，终归我小我养着，吃自家的饭长大。“

“阿娘――”

“哎哟大兄弟，乡里乡亲的你说你揪着我男人这是干啥呀？”何婶早已奔出，她掰扯着孟屠户的手，“你先松开嗣春他阿大，有甚么话不能坐下好好说吗？你俩要打起来不是让村里人看我们外姓人笑话？”

屋外，江富海下巴微昂，腔调仍不紧不慢，“我阿大入土多年，现在骨头都能打鼓了。你要惦记他白叟家，想给他存候的话，我不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