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颗心[第3页/共3页]

陈声侧头瞥了一眼，恰都雅见路知意灌下第二杯水，抬手去擦满脸泪花的模样。视野落在她碗边那片委曲的三文鱼刺身上，顿悟。

陈声干脆利落还他一拳，“别秀了，陈独秀。说我贱，转头照照镜子，你他妈比我贱多了。”

可墨菲定律是真奇异，怕甚么来甚么。

她猛地转头，眼神一沉。

赵泉泉权当没闻声，殷勤地夹了块胖乎乎的丸子给路知意，“来来，知意你尝尝这个，章鱼小丸子。”

男人，成绩差一点不要紧，阳刚之气最首要。

店内店外，两个天下。

眼泪喷涌而出。

陈声懒得理睬他，双手揣兜里往前走。

陈声顿了顿，拿筷子头重重地敲了下凌书成的手。

她没心机劝苏洋少说两句，只能惴惴不安地握着兜里那几张薄薄的纸币，冷静祷告别超支。

“对不起，对不起……”

可脑筋里闪现出那两团高原红，他也有些莫名其妙。本来是朋友路窄，如何明天他还做了个顺手情面？

最叫路知意心烦的，是路雨一个月辛辛苦苦也就赚两千块，而她一顿饭就吃了四分之一。

陈声把筷子调了个头，夹了片三文鱼，塞进凌书成碗里，“废话少说，来，补补肾。”

“这个能补肾？？？”凌书成表示思疑。

她竭力保持浅笑，低声说：“不美意义，我出门打个电话，一会儿付钱。”

指腹仿佛已触到冷冰冰的屏幕，却又并未逼真摁上去。下一刻，有只手从天而降，快速抽走手机。

包间里，几个男生也吃了个七七八八，凌书成拿筷子敲了敲碗，“给钱，陈老板！”

*

“两包中华这么值钱？”

苏洋斜眼看赵泉泉，笑了两声，“可劲儿点吧，我如果不出声，你恐怕要把菜单点个遍。”

陈声眼皮子一掀，“我给？刚在寝室是哪个牲口说要宴客的？”

陈张扬了张嘴，又很快闭上了。

路知意也没打圆场，起家说：“我去结账。”

别的两个拿起筷子一起敲碗，声音整齐齐截，“给钱！给钱！给钱！”

陈声看他两眼，笑两声，懒很多话，起家，翻开帘子往收银台走。

路知意的确没有吃过日料，别说吃了，底子闻所未闻――甚么猪豚骨原汤拉面，金枪鱼蔬菜十锦沙拉，北海道樱花冻，另有一大堆色彩各别的刺身……

因为严峻和心烦，她还出了汗，被夜风一吹，冷而潮湿。

“……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