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第1页/共6页]
在利州的传统风俗里,不管出世流派如何豪阔,结婚后只能有一名朋友;若两情面尽缘散,也须得和离以后再另行攀亲,断断没有广纳后院人的说法。
因是最后一年,讲武堂大大减少了纸上谈兵的武经、兵法课程,更加侧重实训。
沐青演哼笑一声,又道:“现在各州主事人都在可惜,说贺征这小子出山晚了些。若能早个两三年上火线,凭他的才气,加上沣南贺氏的余威,再赶上前几年那两场大战,现在必然早就功劳累累、羽翼饱满,怕是与钟离瑛将军都能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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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武岱既回绝了朔南王结后代姻亲的要求,就不能再回绝出兵的要求。不然朔南王府必然会以为沐家有不臣之心,闹不好复国建新朝后,沐家就会成为第一个被打压的出头鸟。
他们捧首痛哭,互道保重,相互鼓励着要“战无不堪、长命百岁”。
“狗屁!”沐青霜气得卤莽脱口,“你们就是感觉火线凶恶,想把我放在安然的处所护着!我不是甚么瓷娃娃,沐小将军扛得起沐家军的旗,不需你拿命去换我!”
“他这半年在钟离瑛将军麾下可不得了,”沐青演神采玩味地瞟了mm一眼,接口道,“四场战役打下来,高山连跳数级,现在已是千夫长了。”
“啊?”沐青霜有些傻眼。从小到大,家中对她的安排都是接掌这二十万明部府兵啊。
他们经心极力地仿照着伪大盛朝各位将领的风俗打法,不吝将大半个赫山搅得鸡犬不宁,尽能够让学子们在最短时候内堆集最多的实战经历。
沐青霜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半晌后才扬了淡笑:“那挺好。”
沐青演笑得满眼附和:“那是当然。我们家女人好着呢,不必靠别家姓氏的显赫来贴金。就那么个乌糟糟的混账小子,谁奇怪。”
沐青演毕竟是个大老爷们儿,有些事也没法与mm说得太细,见她有些降落,便赶快换了个话题。
“停!我呸呸呸,”沐青霜反手捂了他的嘴,“你别恶心我成不成?那赵旻根子里就是小我品糟烂的狗东西,想都不消想就知他没打甚么好主张。爹那么老奸巨……啊不,贤明老辣,才不会理睬他们这茬呢。”
如此物是人非的局面,伤感在所不免。
他们最清楚火线疆场上会晤对甚么样的仇敌、需求甚么样的将官,对讲武堂这些尚未真正见过大场面的稚嫩学子们来讲,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磨刀石。
沐青演点点头,又问:“这半年讲武堂的实训,你俩搭过班子没有?别品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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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往不太被夫子们看好的丁班、戊班则有很多人异军崛起,战绩排名敏捷蹿升,很快就进入了各军主事者的视野。
贺征走后她仿佛收心很多,在学子间的排名虽也有所上升,却并不如她的两位老友那般惹人谛视,各州军府也并未表示出想要延揽她的迹象。
沐青演笑着对mm提点一番后,接着先前的话题道:“父亲又不但要我一个孩子,你如何一听人家成心攀亲,就感觉你大哥我是阿谁不利催的?”
前朝时因利州偏僻,利州人一贯也不出风头不涉中原风云,在各方权势眼中就是个偏僻蛮荒、民风粗暴之地,没谁会格外将这个处所放在眼里。
沐青演没好气地捏住她的鼻子:“你个小兔崽子,我白抱你这么半天了!大哥的名字你也叫得?!”
这些人可不像汾阳郡主在初夏时派来的那些新兵,全都是饱经疆场烽烟,在血与火中砥砺出来的国之利刃。
临走之前的那晚,首届学子拢共残剩不敷五十人,不分甲乙丙丁戊哪一班,也不管畴前是否友情亲厚,大师围坐在校场外的河边,彻夜对饮,纵声高歌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