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拉拢[第1页/共2页]
李庆芳和于达斗得短长,就算入了刘门也不必然能幸免。
一个毫无权势的从六品编撰,如何能与堂堂三品大员相对抗。
沈逾白清算东西出宫,还未到家,就被刘阁老的马车接走了。
刘阁老一向未见沈逾白,为的就是让沈逾白被秦诏逼入绝境时脱手。
刘阁老一顿,不再多言。
不说掌记,就算阁老留在宫中安息,也只要这等粗陋的留宿。
急事需缓,缓则可圆。
臣子想耸峙不倒,就得让天子用得顺手。
第二日便有言官弹劾次辅于达,放纵族人大肆敛财,竟教唆赵博荣坦白洪灾不报,实乃欺君。
现在朝堂争斗如此狠恶,两人不是东风赛过西风,便是西风赛过东风,到时天元帝还会如此操心扶住刘门吗?
刘阁老坐在棋盘前单独对弈,待沈逾白施礼火线才开口:“来陪我对弈一局。”
薛玉书便有些委曲:“那酒师公喝得比我还多。”
连那美酒都是沈逾白送来的,等闲就将他们拉拢了,也不怪人家瞧不起刘门。
他实在熬不住了,而薛玉书担不起这个重担。
刘阁老一言难尽,干脆弃了棋局,直入主题问他:“依你之见,贡兴府困局该如何解?”
明显天元帝也有如此顾虑,才让薛玉书主动靠近崔明启,想结合军中声望保住刘门。
刘门无人矣。
到时必定被李庆芳和于达兼并,刘门便完整不复存在。
刘阁老沉默半晌,才道:“我刘秉卿需求一个担当者。”
这便是一种承诺,只要沈逾白来刘门,就能获得刘秉卿的政治遗产。
而天元帝始终悄悄看着臣子们吵,并未表态。
沈逾白一起走来,离不开他和教员一次次的帮扶,此子竟不肯入刘门,让他们的尽力付诸东流。
刘门若没了刘秉卿,光靠薛玉书撑不起来。
刘阁老此番特地说这些,便是要让沈逾白晓得他早已卷入此中,只能归于刘门,方可遁藏被囊括而来的一波波海潮淹没。
当值掌记那三日是不能出宫的,早晨需得在值房睡。
他这徒孙的年纪都已经能当沈逾白的爹了,却还这般想不通此中枢纽。
作为三朝元老,刘秉卿能如此打明牌,实在是极有诚意。
他们已然斗到忘了官员本职是甚么了。
“师公,他不肯。”
刘秉卿捡了枚棋子砸薛玉书身上,气道:“他能连中六元,必心机通达,那里如你普通只长年纪酒瘾,不长脑筋!”
李庆芳和于达只要有一方不倒,刘门就极有代价。
沈逾白干脆认输。
也是以,三门都不是好去处。
却并不表态是否入刘门。
今后还需更谨慎谨慎才行。
刘秉卿与李庆芳、于达一样,都是先朝老臣,对天元帝多有制约。
沈逾白道:“门生入朝时短,尚不知详细景象,不敢妄自非议。”
沈逾白受了恩却不来,如何能让人甘心。
刘秉卿自是晓得薛玉书心中的不忿,如果旁人,早就被分别到刘门。
徐直:“……”
也是刘秉卿有些焦心。
“你可明白?”
不管沈逾白愿不肯意,还是要吃那桌御膳。
于达不能倒。
当日于门借着沈逾白对秦诏好一番弹劾,现在事了,李门需求抨击返来,便有了弹劾于达这一宗事。
与其说是为洪灾,更像是首辅与次辅间的博弈。
实在可谓圣眷稠密。
他也只得耐烦教诲:“此次破局关头便在救灾这一途,沈逾白在宫中三日,并未向圣上提出此等良策,就是为了还我们的情。”
刘阁老竟毫无脱手的机遇。
可刘门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刘秉卿年纪太大了,随时都有能够倒下。
越吃,越驰念那被抢走的肉松饼。
更何况,不到一个月,天子就亲身召沈逾白入宫掌记。